“嘿嘿,这酒的效力也太神奇了。”个头稍矮的青年凑过脸来,“御姐,你不会真的要通过她们两个……贩卖酒黍吧?”
邬辛旻打鼻孔里哼出了一声,反问说道:“你脑子没被驴踢过吧?”
“没,没,我脑子好好的哪里会被驴踢呢?”矮个青年嘿嘿笑着,再次说道,“御姐,到底……还需要多长时间呀?那个,我们不会……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邬辛旻双目一睖:“什么意思?”
矮个青年抓着后脑勺:“就是,那个……多行不义必自毙的意思!”
邬辛旻恼怒的抓起墙角壁柜上的一本杂志甩在矮个青年头上:“你个臭乌鸦嘴,整日瞎胡咧咧些什么?记住,前怕狼后怕虎,这不是做成大事的气象;干我们这一行的,就得使出绣花工夫静下心来慢慢的打磨。好了,我要走了。干完这一票,我们就离开禾襄直飞堪培拉,美丽多情的袋鼠姑娘正坐在桉树下面等着你们哪!”
离开禾襄宾馆,邬辛旻驱车直驶市区东郊。十五分钟后,邬辛旻在那座人迹稀少的独家小院门前停车开门,缓步上楼,刚刚进入三楼房内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同时一个喘喘吁吁的声音说道:“心肝宝贝,几天不见想死我了……”
“去去去,又不是十七大八、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你毛手毛脚的装清纯给谁看呢?”邬辛旻推开黄克敬,颇不耐烦的踢去两脚的高跟凉鞋,一屁股坐到靠墙床上,哂笑说道,“怎么样我的黄大主管,事情又有进展了吗?”
黄克敬满面喜色,伸出右手“叭”的打了个榧子:“有我黄大主管出面,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这不前天刚刚又转出了六百万。照这个速度下去,我看我们差不多要提前完成年度规划了。不过老家伙已可能有所怀疑,专门安排公司财务部拟定了加强财务管理的规定……”
邬辛旻登时警觉起来,紧张说道:“老家伙最近没有异常表现吧?如果真要有所怀疑,我看你还是暂歇下手,咱们温水煮青蛙,慢慢的来;性急吃不了热豆腐,千万不能操之过急,弄到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地步!”
黄克敬嘿嘿色笑着,伸手捏了捏邬辛旻红里透白的脸蛋:“瞧把你吓的。放心,我敢肯定没有,阿慧阿美在给我透着信呢;——就是有,他现在已被我牢牢的控制在手心里,政令出不了办公室的门啦!”
“那就好。可敬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真心对我好的男人,以前我跟钱兴胤不过逢场作戏罢了。你别看我平日言语尖刻,态度冷淡,那都是被社会逼的,其实我心底可软可软的呢。我现在每天都在担心着你,生怕……”邬辛旻从包内摸出一叠餐巾纸,一面小心翼翼的擦去黄克敬脸上的汗迹,一面呢呢喃喃的说着令黄克敬骨酥体软的话。
邬辛旻突然惊叫起来:“呀,可敬你的下巴,还有前额怎么紫青紫青的呢?”
黄克敬嘿嘿一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编谎说道:“我这个人相当卑鄙,很多时候连我自己都这样认为,可是直到今天我才改变了这一看法,我发现自己很有些侠义情肠呢:方才路过街角,看见两个小青年正在趁着夜色欺侮一位漂亮姑娘,我大吼一声,上前三拳两脚就把他们打跑了。不过他们逃跑之前,也给我的下巴和前额留下了纪念……”
邬辛旻脉脉含情的望着黄克敬,话语温柔甜美得简直宛若三月春风:“可敬,我就知道你是个英雄,我最最爱你的也正是这点。不过答应我,下次不要这样冒险了,好嘛?哎呀你答应我,你快答应我嘛!”一面说话一面撒娇的摇着黄克敬的胳臂。
“好好好,我答应你!”黄克敬说着一把抱住邬辛旻,两人同时滚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