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妈妈吓得大叫起来。
此时格兰杰教授走了进来,攥着魔杖,小心翼翼地。
她是见血祭魔法阵突然消失了,进来检查的。
血祭魔法阵不是第一次出现。每一次出现都带来重大的伤亡。血祭魔法阵几乎无法破坏,非得让它吸饱了血,自主消失,那往往少说也得十几二十分钟。
这次的魔法阵仅仅维持了几分钟,是个新情况。尽管不愿,但作为霍格沃兹的教授,她有义务前去探查,更别说秋和她的孩子还在里面。
“千万不要死啊,”她这样想着,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刚走进来,她就听见秋的喊声。
顺声音望去,秋坐在轮椅上,一副挣扎着要站起来的样子。一边维克多坐在地上,扶着脑袋,神情痛苦。
格兰杰先是一阵惊喜。他们娘俩竟然在血祭魔法阵中存活下来了。这可真是奇迹。——少有在血祭魔法阵中存活下来的,少数几个无不是在魔法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有着不俗的实力。
她转而担心,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尤其现在维克多还是一脸痛苦的样子。
格兰杰几步来到我跟前,双手扶在我的额头,感应。
她自然感应不出什么来。
我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释放了几次火球,蓝没了。
游戏中蓝没了,只是不能释放技能,该跑跑该跳跳。
现实中蓝没了,就跟现在的我一样,头晕目眩,站立不稳,看人都是歪歪斜斜的。
格兰杰感应半天没感觉出问题,心里更是忧心。
她可不觉得是我根本没有大问题。她觉得是我问题太大了,自己学艺不精,感应不出来。——毕竟不是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专业人士。
想到这个名字很长的伤病医院,格兰杰想事不宜迟,魔杖挥舞,一只猫头鹰飞了下来。
她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羽毛笔,在同样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一张纸上,刷刷刷的写字。
尽管我晕着,字还是认识的。开头称呼是: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
“那什么,”头晕的情况下说话痛苦的要死,好像下一刻胃里的东西就要漾出来似的:“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吃点巧克力就好了。”
“头晕?”格兰杰一脸不信:“从血祭魔法阵里出来,怎么可能就只有一点头晕呢?还是去医院查查保险。”
一边说着,一边利索的把信绑在猫头鹰腿上,给了它一个零食,那猫头鹰振翅飞走了。
我全程死鱼眼,目送。
不这样也没办法,我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动弹。
格兰杰还不放心,小心地让我平躺下来,一再嘱咐说:“呼吸要放平稳,深呼吸,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说啊。”
我一边应是,一边想是不是现在霍格沃兹每一个教授都这么啰嗦。
圣芒戈医院的效率远比想象得高。感觉没过多久,一个身穿墨绿色长袍的巫师,骑着飞天扫帚,从天上降下来了。
他胸前有一个徽章,骨头和魔杖交叉的图案,腰间别了个口袋,不知道什么质地的,花纹极为繁复,样式极为古老,颜色极为昏暗,上面还有点点斑驳,像是很久没有洗似的。
“瓦特治疗师,”格兰杰似乎对这医生很熟悉,几句话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
瓦特医生神情一凛,眼神变得极为严肃。
“那个瓦特治疗师是吧,”我假意咳嗽一声——我的头晕缓解了不少——正要开口说话。
瓦特抽出魔杖,往口袋处一点。
我只看到口袋黑洞洞的洞口越来越大,很快遮天蔽日。
在外人看来就是:我身体不断的变小,最后被这口袋“咻”得一下,吸进去了。
“回医院再说。”瓦特二话不说,骑上飞天扫帚,飞走了。
整个过程,连一分钟都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