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7章 是正是邪?(1 / 2)嫡女烟雨首页

玄都寺内的草堂掩映在几棵苍劲的银杏树下。

此处一派幽静、肃穆气氛,古木参天,松柏森森,石墙上绿苔斑斑,正是玄真平日里修行之所。

纪烟雨从未来过草堂,一时间打量四周入了神,没有听清玄真问话。

待听得玄真唤她名字,这才回头,一脸疑惑,“师傅叫我?”

玄真微微一笑,“来日方长,观景何必急于一时,为师是问你,想从我这里学些什么?为师也好有地放矢的准备。”

纪烟雨咬唇片刻,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突然从怀中取出一物,恭敬地双手递将过来。

玄真诧异地接过,剥开层层丝帕,只见里面裹着一把银勺,“你这孩子,拿这个作……”

接着一丝笑意便彻底凝结在嘴角!

他猛地将银勺举起,对着阳光细细瞧了半天,眼中大为震动!

他轻轻用手指弹了弹,那银勺便发出“嗡”的一声!

“此物……你从何处得来?”

声线带着轻微的起伏,彰显出眼前男子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纪烟雨仔细地看着玄真的神情,没有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师父不是问烟雨要学什么?烟雨想学迷魂之术!”

玄真的瞳孔微缩,面上带着不可置信,“……这是谁给你说的?”

接下来,声音微微颤抖,“你见过他了!”

纪烟雨轻轻道,“吴逊么?”

玄真脸上显出疑惑,“这是谁?”

“便是千金阁的主人吴纬之子啊?”

玄真还是摇摇头,“不认得,这勺子是吴氏父子给你的?”

纪烟雨考虑片刻,还是和盘托出,将吴逊用勺子施展迷魂术之事说了说,只略过魏卿卿一段,只泛泛说吴逊害人,被自己撞见,吴逊害己不成,自己反而用了银勺降服了他。

“师父,”纪烟雨小心翼翼道,“迷魂术有人……会无师自通吗?”

玄真看了她好一会,“……以前没有,现在看来是有了。”

玄真对纪烟雨的问题似乎并没有太在意,或者说他在意的另有其事。

他郑重举起银勺,好像托着什么眶世珍宝,“你可知吴逊从何处得来此勺?”

纪烟雨辨不清他神色,只得道,“听说是玄都观的一个黑衣道士给的,他以后再来,竟然再也没找到此人。”

“他可曾记得此人相貌如何?”

“不曾,此人传艺过程甚为诡异,据吴逊告诉,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既没看清此人的容貌,便是声音也模模糊糊的,只是清醒后手里握着这把银勺。”

“是他……”玄真飞快地嘀咕一声,紧接着便转过身去。

一双璀璨的眸子向草堂对面一间竹子搭的偏厦望去。

神情既有些凄楚又有一丝苍凉。

“师父,你认得他?”

纪烟雨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

玄真微微低了头,没有回答,只是径直上前推开了偏厦的门,走了进去。

纪烟雨忙跟了上来。

这是一间小屋,除了一方竹塌没什么正经陈设,简朴异常,四壁犹如雪洞一般,只有西墙上挂着一幅字。

玄真负着手,缓步上前,对着那幅字静默不语。

纪烟雨凑上前去,只见上面写着,“念昔读书客,远人遗世情。南郊道观饷,西郊留劝耕。共游如昨日,笑语绝平生。此士今已矣,宾延再无期。”

一手狂草,酣畅淋漓。

诗中语气亲近,难道竟是师父的友人?

既然是师父的友人,自应品行端正,岂会轻易授人迷魂之术?

“他”曾教吴逊此术,又所求为何?

纪烟雨细细思索,只觉得此人如同迷雾一般,似正似邪,她完全理不清头绪。

“师父……您没事吧。”

纪烟雨见玄真久久不语,颇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