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儿。”陆离又拾起了电话,“这几天记得手机保持开机,不行拿个绳子绑在你耳朵上,我说不定就有事情找你!”
“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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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陆离可谓是刀不离身,那柄剔骨刀,连睡觉都抱在胸前。
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瞬间惊觉。
譬如家里飞进来一只蝙蝠,还没扑棱两下翅膀,便被暴起的陆离用音速刃给抹了脖子。
他还问人家的尸体:“说,你的主人,是不是叫德古拉?”
到了第三天,陆离实在是有点扛不住了,总觉得这样下去,估计自己非得神经病不可。
于是,在傍晚时分,他又打通了安雅的电话:
“你,立刻马上,带着铺盖卷,来我家一趟!”
“带着铺盖卷?主人……你这是,要对人家……哎呀,好羞羞。”
羞羞你妹!
陆离也懒得解释,挂完电话,不到一个小时,安雅的小汽车便停在了店门口。
“主人~~”安雅蹦蹦跳跳地下了车,像是要给陆离一个热烈的拥抱,后者默默地亮出了剔骨刀,表示拒绝。
“什么嘛!”安雅嘟嘴。
“你今儿住我这里。”陆离说。
“……这么直接吗?”安雅脸立刻便红了,双脚扭捏了起来,“人家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哎呀,我们要不,先领证?”
“你铺盖卷呢?”陆离岔开话题,安雅会意地打开了后备箱,里面卷着印有维尼熊图案的四件套,还有褥子。
陆离扛起铺盖卷便进了店,当着安雅的面给铺在了收银台前面。
“主人……你还有这种爱好么?”安雅愣了愣,透过透明的门玻璃,看了半晌外面,拿小拳拳锤了下陆离的肩膀,“讨厌,讨厌死了你。”
“你睡这里。”陆离掸了掸安雅锤过的地方,说。
“嗯。”
“我睡楼下。”
“???”
“今晚,咱俩死生不必相见。”
“不是……”安雅急了,直勾勾地盯着陆离看了半天,忽然别有深意地笑了起来,“主人,我认识个老中医,专治肾亏20年,不知道能不能解决你的问题。”
“不能!”陆离怒吼道,“谁也不能解决我的问题,你就是百年老中医也不能!你……”
说到这儿,陆离忽然听到了“嗡嗡嗡”发动机的声响,只见刁森的那辆玛瑟拉蒂,对头停在了宝玛车旁边。
后门开了,刁森微笑着走了下来。
“貂蝉,你、你、你怎么来了?”陆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些结巴,心说你这人也是有毒,早不来,晚不来,专找最尴尬的时候出现。
“她能来,我就不能来?”刁森扫了扫刘海,走到门口,瞥了安雅一眼,目光集中在了地上的铺盖卷上,“哟,恭喜啊兄弟,这就住一起了。还在这大门口打了地铺,莫非玩儿的是一个通透?”
“住一起……”陆离语塞了半天,内心陷入了挣扎。
这事情吧,不给刁森说个明白,好像也解释不清楚。
但说明白了,那肯定也不行,毕竟人家可是一清清白白的富二代,又不是什么学了光速刀法的超人,把人拉倒这奇幻的世界里,实在是有些不大合适。
陆离咬了咬牙,为了保护他的这位兄弟,同时也为了断了水冰灵的念想,他拢住了安雅的肩膀:“同居了,嗯哼,你不祝福祝福我俩?”
刁森瞟了眼陆离,那一刹那的目光,似含了晚秋时枫叶凋零的落寞,陆离只觉心里一颤,不自觉地把安雅又给松开了,“咱俩不说这个,你最近怎么不接我电话,为水冰灵,你至于么你!”
“至于!很至于!”刁森声调提高了八度,直把陆离的魂儿给摁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