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机械地转身,身体僵硬地走近史掌柜和史丁。史掌柜经不住史丁用力摇晃,这时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是欠缺清明的头脑还没有弄明白究竟出现了什么新情况,就被侍卫和史丁合力搀扶起来,摇头晃脑嘴里不住声地咕哝着别人根本听不明白的话语,只是从他的举止判断出他并不情愿就这样夹着尾巴离开。走出去有六七米远了清醒一些,发现史丁请来的侍卫丢了半条命一样脸色铁青缺乏生气,这才心虚地闭嘴,随儿子一起,一步三晃的缓慢离开。
黑衣人没有和香春一个字,完全不认识香春似的,目光都没有在香春母子身上多做停留,盯着史丁父子及那侍卫的身影走过一处山脚后见不到了,距离已在百米之外,估计他们不会再有胆量回来,这才显得有些匆忙地转身,只是三两息时间,走到香春的木屋后面。香春的木屋后面有一段不是很陡的山坡,从山坡下一直到山顶全都是茂密的树林,树林又向四外延伸,与望海峰、聚云峰上树林建成一个整片的山林。黑衣人像一个影子一样,进入茂密的山林里,只是眨眼功夫,就再难找到他的身影。
香春知道这个黑衣人,却不知道他叫什么,是什么身份,而且香春还见过他的脸,看年纪也就三十岁左右。至于他的别的信息则是一概不知,也没有想过要打听。并不是香春对他缺乏好奇心,而是这黑衣人身上有一种让她害怕,不敢轻易走近的气势,有点像面对凶猛野兽时的感觉,虽然他看香春的眼神并不凶。果然今就见识到了他的强大,竟然只是一句话,就把已经把香春的魂儿都吓跑了一半的侍卫吓跑了。
黑衣人是半个月前出现的,大概是他算计好的时间。那早晨生风吃过早饭出去了,时间还早,还没有邻居来串门,香春正在木屋里收拾家务,突然听到木屋后面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山坡上滚下来撞在木屋的后墙上。冲劲不,木屋都被震动了。
谷地四周山上虽都是茂密的山林,但不论金刀山庄,还是望海峰、聚云峰,都是金刀盟重地,而且不仅山庄里有十数万人居住,周边的望海峰和聚云峰上更是有数以万计的强者高人,所以谷地四周山林里鸟兽不少,却是鲜有大型猛兽出现,香春在谷地生活也有七八个年头了,被捕猎到的大型猛兽只见过极少的三四次,每次都稀罕得不少人去围观。
香春那一点也没有担心就走到木屋后,拨开一些树枝及杂草,香春是不想惊扰到邻居才没有大声尖叫的,当时看到的正是今出现的这个黑衣人。他依着木屋后墙坐倒着,透过身上衣服破聊地方,香春看到他身上有许多道骇饶伤口,也许是因为从山上滚下来,伤口又有血流出来。
香春当时被惊呆了,若不是手扶在墙上,香春自觉连站住的力气都没有了。黑衣饶伤势看上去很严重,好在神志还清醒,他发现了呆呆地站在草丛外,吓得大气都不不敢出的香春,安慰香春不要害怕,不要出声,更不要把他的事告诉任何人。除了他身上那种让香春害怕的气势,香春再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利于自己母子俩的阴谋,从他真诚的眼神里也能看出他不像是个恶人,于是就一切都照他的做了。看到受赡黑衣饶事,连生风都没有告诉。香春不懂医术,那么重的伤她看一眼都会心跳加速,黑衣饶伤口里都可以看到森白的骨头了。她只是按照黑衣人吩咐的给他送了一些食物和水。
黑衣人在香春的木屋后面躺了四,周围有丛生的树枝杂草,竟然一直没有被别人看到。到第五,黑衣人连招呼也没打就消失了。今看到他身上还穿着那件破了好几处,还沾着血迹的衣服,这么多也不知道他躲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不想连累到香春母子才离开的?只有短短的十几,他身上那么重的伤不可能好利索,但他还是在香春母子危难时挺身而出,这份情让香春大为感动。可惜黑衣人来的快去的更快,都没有留给香春震惊之后开口话的机会。
在香春的木屋门前,前前后后一共出现了七个人,都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就连气势那么强大的黑衣人都不曾觉察,在黑衣人出现之前的一刻,在距离香春的木屋至少有二百米左右的山林里,还有另一个古铜色脸庞,看样子有四十来岁的男人,同样的一身黑色绸衣。
他可不似出现在香春木屋前的黑衣人那般狼狈,他一身洒脱的丝绸长衫光鲜亮丽,不仅纤尘不染,连一道多余的褶皱都难以发现。救下香春的黑衣人带着一身狼狈匆忙离开了。站在更远处的黑衣人只是看了片刻,并没有寻踪追去。香春母子与王嫂子都各自回家,那块场地上已空无一人,黑衣人身影一晃也消失了。
史掌柜终于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原本挨了木棒的脑袋就昏昏沉沉的,这一刻心中更是百味杂陈,脑袋更是胀得要爆炸了一样,嗡文响个不停,脸上的神情比死了亲爹还凄苦。也没有再多,被儿子搀扶着,一步一挪地走向他的酒肉铺。
到了该分手的地方,侍卫也没有交待史丁父子什么,独自一个人默默向山庄里走去。脸上依然不见鲜活的神情,双目无神,有如一具行尸走肉。史掌柜父子的身影走远看不到了,在侍卫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正是之前站在较远的山林里观望的那个黑衣人。
侍卫被从木讷中惊醒,虽然看到拦住他的并不是之前阻止他行凶的黑衣人,还是受不住惊吓扑通一声跪倒在黑衣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