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丁能看到的只有之前在他眼中已是露怯的二狗,不知其他人是什么脸色?不能在这个时候目光游走,史丁自觉还算是淡定的,以及他嘲讽的冷笑。
“他逃走了么?算他识相,不然等我们兄弟练好本事一定会去找他理论的!”
吴友仁在望海峰上可是出了名的奸诈人,所以拦住史丁之后,史丁认为他所有的表情都是不真实的,唯有此刻神情中的悲戚似乎不是在作假。
“我兄弟被歹人谋害了,如果被我捉到,必定把他生撕活剥!”
吴友仁睚眦欲裂地低声压抑已经上升到喉咙的怒意,不大的眼瞳都气愤的要翻白了。史丁被成了歹人,心里却不觉有多少负疚,曾经因为山里那件事让他做了好几夜恶梦,如今反倒认为是在为民除害。想着就露出了笑容。
“原来是这么回事,既然人已经死了,我们也不和他计较了,你的问题也问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吴友仁没有再拦阻史丁他们,他的目的也算达到了。大海捞针一样用了差不多一年时间,难怪史丁他们在望海峰没见到过吴友仁,为了他的兄弟吴友善,他把所有时间都用在查找凶手上了,几乎搜遍他能想到的所有地方,终于史丁他们七个人进入了他的视线。因为他兄弟在山林里不明不白的脑袋被石头砸碎了,这样的手法绝非高手所为,既然不是高手,那么有机会有能力做到的在人,在谷地吴友仁千挑万选最后把注意力集中到史丁他们身上。
吴友仁到今因为一直找不到确凿证据能证明史丁他们是杀死他兄弟的凶手,所以也一直没有声张。只是通过调查,吴友仁发现二狗对弓箭已经到了着迷的地步,他摆弄最多的也是弓箭。关键是他兄弟身边随身物品都在,唯独不见了那把弩。虽然至今也没能在史丁他们身边看到过那把弩,但史丁他们有动机,有能力,有时间,在吴友仁看来就不再需要什么证明了。
看着史丁他们离开的背影,吴友仁满是褶皱的脸上笑容尽收,阴冷的脸上好像从来不曾笑过一样。
回到他们住了快一年的石屋,已经对这里有感情,想到也许要离开这里去更高的地方住,心里多少有些舍不得。院儿被他们收拾的很干净,见不到杂草,树还从外面挖来几颗可以治疗外赡草药,冬去春来又长出了新芽。
回头看到吴友仁并没有跟过来,山崽关上院子的门,七个人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二狗已是乱了爪,好像一直不动声色的树的神情都不再之前那么正常了。
“老大,被咱们杀的那个侍卫会不会真的是吴友仁的兄弟?都过去那么久,我都快忘掉了!”
大毛一进屋就乒在床铺上,还舒服地哼哼出了声。成贵关上屋门之前还向外张望一眼。听到成贵的话大毛才又把头比起来。
“我看不会有错的,样子那么丑,还几乎一模一样,不是亲兄弟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巧的事?你忘记了我可没有,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是兄弟,我都怀疑那个侍卫又活过来找咱们来了呢!”
大毛的话让二狗身上直冒冷气,兽一样发出一声哀鸣,又不甘地瞪着大毛。“过去那么长时间,那个侍卫已经被野兽吃的骨头都不剩了,吴友仁今拦住咱们那些是什么意思?过去这么久,咱们不他还能发现什么?难道吴友仁是被他兄弟的鬼魂上身了,还是托梦了?”
树坐在窗边,一直没有放松留意外面可能出现的动静。回来有一会儿了,吴友仁若是跟过来一定会躲在他们的院儿外偷听,悄无声息地突然开门,树身子一动灵猫一样蹿了出去。没有走大门,而是脚尖点地身体突然拔起飞一样灵活地跃墙而过出了院儿,过去几息时间才推来院门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