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高兴完了，心里爽嗨了，然后立即就在心里做出了决定，基于这个想法，他对于从卡特那里偷拿来的怪匕也有了一个定论，不过这随后再说。

做出了决定之后，艾尔心里虽然感到十分的惋惜，但体会到的从上至下的轻松却也是毫不逊色，他缓缓的前倾身子，将脸凑向了妮萨，这个举动令对方微微一颤，但却没有做出什么闪避的动作，而是任由艾尔靠近。

在离那张令人窒息的脸庞一指长的地方，艾尔停了下来，不是因为他看见了妮萨已经探向后背的手，对方也知道他没有看见。

只因为他原本就是打算在这个位置停下来的。

如果就这么吻上去，下一秒自己或许就会死了吧？按照妮萨的凶悍程度来看，这个结局有着百分百的可能性，这个距离十分危险，他能清晰的嗅到对方身上的幽香，也能体会到什么叫做吐气如兰，他不是没有想过，干脆死就死了，就这么吻上去吧！

如果是白天，他绝对不敢靠那么近，没有夜幕的遮挡，他绝对承受不了这种距离的诱惑。

靠这么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想感受一下接近天堂的感觉？由天使带来的死亡，确实就是天堂的味道。想试试自己的决心？好的，借助于夜幕的减免，他成功了。又或者只是单纯的不甘？是就是吧，暂时的极限只能到这了。

他忍受着剧烈的痛苦，将意识从那双紫眸里抽了出来，又慢慢的坐了回去，缓了缓，说道，“要不是你的肉干我就饿死了，这样算来，你也救了我一命，我们两清了。”

“所以你刚才是在摸自己的心对吧。”塞菈佩尔也是呼出了一口气，她实在不情愿看到妮萨把一切捆绑在他人身上，也不愿意看到救了自己的人血溅当场，就她所知任何伸向妮萨的手最后都会被剁掉。

艾尔刚才触摸的，是已经缩成肉干大小的那把怪匕，如果按照之前那种趋势的话，不止是大小，可能连外观与性质都跟肉干差不多了。

他触摸的是自己唯一能依仗的东西。

至少在这之前是，如果它能再次赋予他那种怪异的力量，艾尔会毫不克制的吻上去，当自己拥有了能和对方对抗的力量时，将整座赌场懒于怀中，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它现在萎缩成肉干了，如果在下一次遇见卡特之前，它不能再次变回原来那样的状态，不能再次变成可以依仗的力量的话，艾尔也会像现在这样，将它交出去。

毕竟活着，才有希望。

“恩？”妮萨悄悄舒了一口气，杀人或者救人之类的她都能接受，但对方若是有什么恶心的要求，她绝对接受不了，对于这样的回答，她即感到不可置信，又感到惊讶莫名，在她看来艾尔靠近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是死人了，但他居然还能退回去。“你确定吗？”

“我就好比一个小劫匪，撬开了一个小箱子，以为里边顶天了全是肉干，这样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但是你却在小箱子底部开了一条通道，直通金山。

这样的回报太贵重啦！”

“你……是个奴隶吧？”妮萨突然对艾尔的身份感到十分的好奇，她问完之后，一旁的塞菈佩尔也是紧张兮兮的盯着艾尔，显然她也对这个问题十分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