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离峰最高的地方是哪里?我想去看看。”高维岳道。
“在后山燕子崖,我带你去吧?”
“后山吗?我自己就可以去,不需要劳烦你了。”
江晚照也没有勉强,毕竟高维岳的实力这么强,不用担心会遇到什么危险。
高维岳慢悠悠地朝着后山走去,很快便看到燕子崖,其势险峻,下方是无底深渊。
他对徐冰露道:“你自己去游玩吧,我要在这里感悟一番,不要让别人来打扰我。”
徐冰n头:“没问题,别人若想打扰你,先得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高维岳:“你别说得这么吓人。自个儿玩去吧,不必守着我。”
打发了徐冰露,他登上燕子崖。
一眼望去,只见远方云海升腾,迷雾笼罩,天生一派大气象。
身临其中,感觉心胸开阔,仿佛要将这天地宇宙尽数纳于胸膛。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高维岳豪气顿生,油然而生出一种我很牛逼的错觉。
这种错觉经常会发生,特别是在登高望远的时候。
高维岳不禁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泰山的大势,隐约间可以辨析出天地的脉络,这是自然造化衍化出来的细线,编织着这个世间独一无二的奇观。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高维岳不自然地将手中的七星龙渊缓缓举起,开始演练起剑法来。
他所演练的剑法随心所欲,看起来似乎没有章法,但若是仔细看的话,却隐隐暗合这泰山的大势。
剑锋在移动着,仿佛沿着泰山的脉络,剖析着天地之理。
借助这种势的力量,一举一动皆有莫大威能。
每一剑斩出,表面看似平平无奇,实际却仿佛挟带着一整座泰山的力量镇压下来。
这一练就是一整个下午,高维岳沉浸于泰山大势的感悟之中。
远处的江晚照走过来,看到高维岳站在燕子崖上练剑,竟然让她有一种看不懂的感觉,不由地奇怪:“高兄是在练什么剑法?为何看起来如此古怪?完全没有章法啊。”
徐冰露站在远处,眼中闪过一丝神采,道:“看不懂就对了!若是你能够看得懂,剑术就不会是这个水平!”
江晚照不禁眉头一皱,有些不以为然。
她承认高维岳的实力很强,但终究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难道剑法还能达到宗师的水平不成?
既然不可能达到宗师的水平,那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学习前辈的剑术才对,而不是异想天开,乱搞一通。
小孩子乱涂乱画,别人一样看不懂,难道你能说小孩子的水平很高吗?
在江晚照的眼中,高维岳所演练的剑法,实在高明不到哪里去,跟小孩子乱涂乱画差不多。
当然,她有自知之明,也不会多嘴去规劝高维岳,至少她现在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晚宴已经准备好了,家师正打算要请你们过去呢。”江晚照说道。
“先等着吧,大哥练剑,谁也不得打扰。”徐冰露道。
“也罢,那我就多看一会儿吧。”江晚照倒也不着急,饶有兴趣地看着。
高维岳的剑势隐藏于泰山脉络之中,引动天地大势,一般人还真不容易发现,也难怪江晚照看不出来。
咔嚓!
他的剑撞击在一块巨石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高维岳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天色,喃喃道:“已经到夜晚了吗?我练了这么长时间,过得真快啊。”
他看向那一块巨石,回想着练剑时的感悟,摇了摇头:“还是不够,总感觉差一些,到时差在哪里?”
“高少侠,家师已设好宴席,还请过去一聚。”江晚照走过来道。
“宴席?不必搞得这么麻烦吧。”高维岳道。
“救命之恩,岂容儿戏?还请少侠不要拒绝!”江晚照道。
“那好吧,我这便随你过去。”高维岳将剑收起,走下燕子崖。
江晚照不由地看向那块巨石,只见上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随即轰然一声巨响,化为无数的沙粒,瞬间解体。
她被这情景吓了一跳,脸上露出一丝骇然的神色:“他那一剑明明没有什么威力,为何会将这巨石击碎?而且还碎成了细小的沙粒,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力量才能做到?”
想到此处,她心中一凛,暗道自己似乎又看走眼了,高维岳刚才演练的剑法还真的有些门道啊。
“江姑娘还不走吧?”高维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哦,我马上就来。”江晚照回过神,快步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