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维岳和徐冰露连夜赶路,终于来到了青木山。
来到山脚下,看到一块巨大的石碑立于路旁,上面刻着一句诗:仙桃常结果,松柏共长春!
“传闻这座山万古长青,四季如春,不知是否属实。”高维岳道。
“上去看看便知。”徐冰露道。
仰头望去,只见这座青木山极为峻秀,景色优美,山间有云气缭绕,如同仙人的居所。
“能隐居于其中,必然是高人隐士!”高维岳赞叹。
青木山不高,山体显得有些瘦弱,再加上山间青翠的松柏,一股轩轩高古之气便散发出来。
山间有一条石阶,石阶两旁有奇花异草遍地,异草扑鼻,环境宜人。
时而有白鹤飞空面时空,戛然长鸣,声振九霄。
青翠的松柏,如同迎接客人一般,立于路旁。
更有猿猴在林间攀爬、嬉戏,摘起仙桃扔向两人,非常调皮,充满了活力的气息。
走到半山腰处,忽然听到隐隐有水声传来,急忙走近前去一看,便见此处有一帘瀑布,在悬崖上倒挂下来,激起漫天水花。
下方一个水潭,汇聚出一条清溪,往山下流去。
清溪之上,一座石桥横跨两岸,斜伸向上。
此处水雾迷朦,云雾甚浓,将石桥遮住,半隐半露。
阳光照下,透过云雾,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映在桥上,如同天上的彩虹,落入人间,绚丽缤纷,美伦美焕。
桥边,刻着两个大字,上书:虹桥!
走过虹桥,便遇一小屋,幽雅别致,立于一棵巨大的松树之下。
“好大的松树!”徐冰露惊呼一声。
“看这形状,怕不是有几十丈高了吧?”高维岳也不禁叹道。
这简直就是千年神树,松树的老祖宗吧?
松树随风而动,飒飒作响。
高维岳走近小屋,只见门上写着三个字:长春居。
“晚辈高维岳,拜见长春真人!”高维岳高声道,声音传遍山野。
从屋子里面,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道人来,看到高维岳,说道:“不知小友前来找我,所为何事?”
“有一疑难杂症,还请长春真人一观!”高维岳道。
“来者是客,进来坐吧!”
高维岳走进屋子,只见里面非常朴素,一桌数椅而已。
童子走上前,给几人泡了茶,茶香扑鼻,竟有种特殊的韵味。
“好茶!”高维岳道。
长春真人不由地打量了高维岳几眼,赞叹道:“公子真乃神仙中人!何不修道,以求飞升成仙?”
“世间哪来的仙人?”高维岳摇头失笑。
“或许只是我们见不到,未必没有。”长春真人道。
“此非我所愿也!高某只是一介俗人,恐怕是修不来道的。”高维岳道。
“可惜了。”长春真人有些遗憾,“我看公子与姑娘脸色红润,身体健康,不知有何病症?”
“便是我夫人脸上的伤疤,不知长春真人可有办法将其除去?”高维岳道。
徐冰露解去仍上的面罩,露出了那条长长的伤疤,给长春真人观看。
长春真人顿时脸色不悦,说道:“老朽我救死扶伤,专治疑难杂症,却从未治过这种小症。”
“此症难道不难吗?长春真人可有办法吗?”高维岳诚恳道。
“不治!不治!”长春真人摆了摆手。
“真人莫不肯通融一下?不论成否,高某我感激不尽,必有厚谢!”高维岳道。
“我只救人性命,不治这种无关之事。”长春真人道。
“当真不治?”
“不治!”
高维岳叹道:“那就太可惜了。”
他也没有用武力来勉强。
这伤疤对于他和徐冰露当然是大事,但对于外人来说,确实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了,不肯治也正常。
长春真人自有其逼格,觉得自己的医术不能用于这等小道之上,别人也勉强不来。
就像高维岳这样的宗师强者,一般也不会干那些纡尊降贵的小事。
将心比心,设身处地,亦能理解。
“既如此,晚辈告辞!”高维岳站起身来,想要离去。
“慢着!”长春真人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