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了,就到了!”
“快些,废物!”
地面上的声音再次传来。
大家不明所以地再次看向罪魁祸首,这次裴珲没有前一次那么庄严了,只见他罕见地有些……羞涩?
此时裴珲在心里唾弃自己,龌龊的思想!明明季幽说的毫无邪念,都怪那些话本玷污了他的思维,令他情不自禁想到了歪处,甚至不小心又碰了回音墙。
裴珲找补道:“既然有人装神弄鬼,自然是有谜面的,诸位不妨找找看。”
说着自己先走去找开来,逃也似的。
道长道:“不错,一般谜底就是这人的苦大仇深的经历。”
赵出奇道:“唉,有话直接说不行吗,干嘛这么神神叨叨、拐弯抹角,这种处事活该他苦大仇深!”
崔沣扶额,这群人真是。
忽然,也不知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人,原本很是亮堂的房内忽然暗了下来,一面墙上缓缓出现了一副壁画。
崔沣和裴珲远远对视一眼,二人心里都确定了,看来他们没有看错。
这幅壁画是一幅春日游湖图,应该是江南景象,画舫泛于湖上。透过画舫开着的窗子,可以看到两男两女正在观景,
两名女子只有其中一位女子因贪看景色往窗外探了一下头,因而露了半张脸。
崔沣诧异地和裴珲对视一眼,这壁画和当初那个小院里的画风极为相似。只是这女子与当初那女子又有不同,上次的女子有股遗世独立的气质,这位则有股英气。
崔沣忽然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像谁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
赵出奇忽然嘀咕一句:“这女子怎会如此面善?”
裴珲嗤道:“只要漂亮,你看谁都面善。”
何修远道:“感觉有些像……大嫂。”
崔沣心里一动,是了,像长姐!尤其是那介于方正与圆润之间的鹅蛋脸,饱满的额头,和即使平静时也掩藏不住的威严英气,颇为神似。
她下意识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十盏,小小的人也不吃喝,也不醒,似乎睡得极为安稳。
裴珲道:“画舫是很久之前的款式,肯定不是我们这一辈,不知道崔家可有什么长辈,不都说女儿随姑吗?”
崔沣一愣,她刚才思路急转,也思量是不是家中姐妹,倒是没往上辈想,裴珲这么一提,忽然想起家里确实有这么一位“姑妈”。
崔义文只有姐弟二人,但崔家姑妈不知为何是家中禁忌,家族中只说她早逝,关于她的信息一直讳莫如深。有一次家中一个老嬷嬷见到崔胧舞剑,好像是情不自禁说了句真像她姑姑,隔日就被遣送老家了。
如今乍然看到疑似崔家姑妈的画像,崔沣一时有些恍惚,但她也不欲对人言家中实况,因而敷衍道:“美人总是相似的。”
赵出奇道:“幽州城谁人不知崔府出美人,此等美人想必当年也是有些盛名,道长是我们这唯一的长辈,不知可曾听说过?”
道长从刚刚就一言不发,这会儿没好气道:“穆赞的火折子即便是回草原现拿现在也该扔到地下管道了,诸位还有心思在这看美人,看来都是风流人儿啊!”
何修远道:“道长所言甚是,要不还是道长来看看应该走哪条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