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是什么？”

终于，余破开口了，声音平淡，姿态淡然。

摩心眠沉默了，余破说过“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而如今，她真的见证到了奇迹，强行改变一个人的资质，这种神迹若还不能称之为奇迹，又有什么能叫做奇迹呢？

只是真让她说出口，她却是开不了口了，毕竟人总是会羞愧的，所此时的摩心眠只能沉默以对，用她愈发弯的纤纤细腰来表示她对余破的绝对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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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大人……心眠已经知道错了，就请你原谅她这一次吧……”摩云天向余破求情道，看着自己弟子，一国公主如此卑躬屈膝，他作为师父，实在是于心不忍。

不过余破却并未理他，一对深邃的眼眸望向摩心眠，继续道：“是否凡人就不能创造奇迹？是否平凡就注定是错误的？而你，一国公主，是否就可以随意凭借自己的判断去将一个人定性？而我，一届凡夫俗子，是否就连说话的权利，都不能有呢？”

余破话语虽然平淡，但身形却是缓缓向摩心眠紧逼而去，说到最后两人几乎已经贴在一起，摩心眠身上淡淡的幽香就在余破鼻尖缭绕。

余破脸色微沉，一双眼死死盯着摩心眠，面对一个男子如此近距离的逼视，摩心眠脸颊耳朵通红滚烫，眼珠不断躲避着余破的目光，内心的慌乱已然通过她不会掩饰的动过被余破一览无遗。

“我……我已经认错了……”

摩心眠的声音如是蚊声，脸上的表情委屈，惹人怜爱，让任何一个看到的人都不忍心继续残忍对待这样一朵娇羞的花朵，余破也不例外，他的心同样在这一刻颤动了，原本做出的冷酷也在一瞬间消散了大半。

其实他无论是答应炼丹还是现在逼视摩心眠，都就只是想抒发一下内心的憋屈，震慑一下这个小公主，毕竟摩心眠对他的看不起实在是让他有些不舒服，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便也该适可而止了，太过度反而显得自己气量狭小，以他如今表现出来的能力和地位，太过分的举动就显得很掉价了。

摩心眠娇羞的神情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于是便不再逼视摩心眠，转身对摩云天道：“你用自己的一次机会换了这枚真元丹，所以，你第一个月的丹药，没有了，有意见吗？”

“没有！”

见余破放了摩心眠，摩云天大喜过望，连忙应道。

余破微微点头，缓缓望向正偷瞄自己的摩心眠，淡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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