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立方已经把饭菜做好把泥瓦匠找了过来。薛睿喆看着刚刚从地平线上爬起来的太阳,不由得明白,这小子这么积极恐怕不会想要跟着他和平方去黑山寨当山贼了。
果不其然,立方见人齐了便问薛睿喆,“公子,泥瓦匠来了,现在就动工吗?”
“你去跟那些泥瓦匠说一下我的想法,我和平方先吃饭。”薛睿喆说。
立方很积极地转身就走,并且把薛睿喆所说地简易抽水马桶告诉了这些泥瓦匠们。听着少年活力四射的声音,薛睿喆想:这样也好,这里是自己的退路,有立方在这边帮着经营,若是哪一日山寨呆不下去了就来这里。
薛睿喆能看明白的事平方只会更加敏感,因为在这之前的十几年里,他和立方呆在一起的时间最久,两个人从小是睡在一张床上的。
“公子,咱们的归处我觉得不方便告诉立方。”平方捧着碗小心翼翼地说。
薛睿喆没有接这句话,因为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只说:“一会儿我和立方上街去走走,你在这里当监工,可以吗?”
平方点头,“公子一会儿给我一两银子,我去买两个酒缸。”
“嗯!”薛睿喆点头。
吃过饭,墙里墙外又是泼水又是动用铁撬铁铣的开始忙活起来,薛睿喆走近了看才发现这院墙是用泥毛坯整个竖起来的,要是不用水将墙浸透,想打个院门就要把整个儿墙拆了重新砌。
薛睿喆跟很多男人一样对建房子拆房子很有围观的兴趣,尤其他本就是学工程设计的。古今建筑有很大的差异是他最感兴趣的事。
就在他矗立在内门观看泥瓦匠忙活的档口,身后传来立方的声音,“公子,您看这个大缸怎样?”
薛睿喆看了一眼,大缸半人高,里面还放着一个40厘米高的小缸,他忙点头,“不错!你跟几位大叔好好说说,一会儿收拾收拾跟公子我上街,其余地让平方盯着。”
“好的。”立方一脸激动。
高个儿少年地兴奋与积极薛睿喆都看在了眼里,他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立方,他的执行力与热情如果放到现代一定会很招各个老板的喜欢。这样的人不放手让他去商场上闯一闯,自己就是在浪费人才,说不准会被各位老板诅咒。
将这边的事安排好,薛睿喆便带着立方上街了。这一出门就是一天,主仆两人直到日头西斜才找了一个饭馆吃晚饭。
立方坐在薛睿喆对面,狼吞虎咽地把最后一口汤喝完,然后一抹嘴道:“公子,今日一番走下来,小的终于明白您昨晚说得话。但凡小的想到的营生这镇上都有了,咱们就算做回布庄的生意,这镇上也早有两家在做,咱们店小争不过。”
薛睿喆跟立方一样饿得厉害,但他仍旧慢条斯理的用餐。待吃饱了,他摸出袖子里的手帕,说道:“咱们回去再说。”
立方点点头,脸上带着笑意,“公子逛了一日是有什么主意了?”
“想必你也有了。”薛睿喆嘴角带笑,“咱们回去把自己的主意全写出来一个个分析,看哪个能实行。”
“好叻!”立方满脸兴奋。
主仆二人从饭馆里出来,看到一个少女用板车拖着一个大男人在街上走着。两人都是脸色黢黑,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他们身边跟着不少人但没有一个去帮忙的。
“可怜哟!”饭馆外面地墙角,蹲着一个老乞丐。
薛睿喆问他,“哪里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