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咆哮的怒吼压抑得非常低沉,就像积蓄无穷力量的火山在不经意蹦出的小火星,看似不起眼,但底下隐藏着足以毁天灭地的暴发。
“兽人,不会有错的。”
安启伦依旧面无表情,但烦躁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在古兰町城的时候,当他以绝对的力量压制住兽人的时候,它们无可奈何之下发出的叫声就像这样的。
也许预言是没有错误的,是他的心态浮躁了。
预言加上耳边的低语中兽人的吼叫,让安启伦有了等待的意义,不过低语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事情结束以后要好好的探查。
现在继续等待,等待兽人的到来?不,他可不打算坐以待毙,他坚信,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
他探手摸摸黑马的脑袋,轻声说:“伙计,是时间该开始干活了。”
说罢,就夹住马腹,黑马叫了一声便向安启伦指挥的方向前进,疾驰的马蹄带起了零碎的杂草。
与拉威尔城的方向背道而驰,唯一有可能错漏的地方,除了之前的一大段只在边缘略过空地,仅仅只靠哈肯一人的探视兽人的天赋,的确是最容易产生错漏的地方。
往返回去的路途不算遥远,但一个人的路途就很遥远了。
周围是千篇一律的草地和偶有几颗的树木,青葱嫩绿场景的单调颜色很容易看腻,身边也没有人能一起说话,或者一起同行。
虽然安启伦不怎么爱说话,但他并不喜欢一个人,想有找他聊天,和又不想多聊,很矛盾,但想法就是这样。
但枯燥的路程并没有令安启伦产生烦躁的心情,因为这是他们这是没有完成的任务,现在只是补回去,重新完成一遍。
突然,他和黑马凌空飞空,眼睛的视线正在急剧变化着,快速的转变让看不清东西。连人带马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后重重地倒在地上,惯性带来的力度让他们倒下后继续滑行,在草地上犁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翻天覆地的转变让安启伦措手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倒在地上,一阵疼痛感传至大脑,腰部,大腿,手臂,脸颊,都划出了浅浅的伤痕,点点血珠从伤口冒出。
发生了什么事?骑马而行的时候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远方,虽然如此,但近处有什么东西他也不会察觉不到才对。
安启伦站起来,衣服裤子出现了几个大的缺口,伤口虽然看起来很狰狞,鲜血淋漓,但只是被划破表皮而已,伤势并不严重。
他走向倒地不起的黑马,一丝动静一丝声息都不存在了,它已经死了,大量的血液从伤口涌出,流到草地上。
安启伦大概的检查了一下黑马,又检查了刚刚的摔倒的草地,黑马的状况正常,骨折,内脏破裂,都是正常的摔倒现象,马前脚并没有勒痕,草地也是正常的草地,甚至连一颗小石子也没有,根本没有符合摔跤的条件。
“不可能呀。”安启伦此刻的心情变得十分糟糕,难道马还会平地摔不成。
“啊~”
这次兽人的怒吼没有了压抑,只有单纯的放肆与宣泄。
而且怒吼不是跨越无尽虚空出现在耳边的低语,而是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远方的声音。
安启伦看向远方,草地上地平线的一端,出现了一条黑色的长线,怒吼就是从那里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