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浑身湿透,穿的又是白纱长裙,里面的内兜若有若无地透出来。风一吹,又嫌冷。她找到打火石,又抱了些干柴回来点燃了火堆。
虽然尔朱御白也是浑身湿透,不过毕竟是男人还能受得住这点小风寒。两人在中间支了个杆子,他便将衣服脱下在火堆上烤着。点着的火堆像是故意使坏一样,火苗小的可怜。风倒是挺大,竹杆上的衣服干得挺快。
那哑女已经冷的发抖,靠在树边也不敢过来。因为中间的衣服隔着,他们俩也看不到彼此。
想起方才掉入湖中的事,尔朱御白就很生气:明明自己想喝点水,却被这哑女整个人给砸进了湖里。这根本不是他小气,换个人都得打她。他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尽管他也承认这哑女有几分姿色。但尔朱御白的原则就是:打人不分男女。
“喂!你是故意的吧?”想了想,他还是不能原谅哑女:“怎么睡得好好的就栽下去了?还正好把我推下去了?”
哑女落水体寒,又是见红期间,正冷的发颤。她小腹疼痛难忍,额头上直冒冷汗。一点听不到尔朱御白的声势浩大的讨伐。
尔朱御白哪能忍住不骂她,他想着自己可是堂堂梁王殿下!世代降魔师,不近女色,不贪美酒……好吧,若不是昨夜喝了几杯酒,自己又怎么会在这儿。
尔朱御白见哑女一直不出声,发现有些不对劲。于是也不质问她了,他别扭地问了一句:
“喂!你怎么了?”
叫了几声,哑女依旧没有回答。尔朱御白到她身边一看,原来哑女面色苍白——已经疼晕了过去。
“你快醒醒!”尔朱御白晃了晃她的身子,手一碰就感受到她那冰凉的体温。他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个傻女人!”
额头发烫,她受寒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深山幽谷中的风不断地呼号着,十分骇人。
尔朱御白手心发汗,他害怕黑夜。他去掐哑女的人中,有些后悔对她的态度太过恶劣。
“你可千万别死。”他不想一个呆在这儿,太吓人了。
幽谷中的风刮的更大了,他打着颤去解她的衣裙。这湿戚戚的衣裙要是一直穿着,她肯定会生病。
虽然尔朱御白一直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但闭着眼脱下哑女的衣服时还是很慌乱。
嗯?!衣服卡住了……
“不是吧?”尔朱御白已经放弃了自己正人君子、高贵的身份。他索性睁开眼,熟练地将腰带解开。
熟练?不,是紧张。
尔朱御书的眼神乱扫,不敢聚在某一处。一阵手忙脚乱,才把湿漉漉的衣裙褪下来。他又扯下杆子上已经烤干的衣物裹在她身上。
总算大功告成,尔朱御白躺在树干上喘着气,才算能休息:“原来衣裙竟然如此难解!”
尔朱御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小心瞥见了哑女衣裙上的紫红斑点。
他脸红了。
要不要帮她洗掉?
我堂堂梁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