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信条?”他第一次念出手心石块上的四个字。
四字自内而外同时射出四股张力,在半空合二为一,宛若一道高压水柱,冲向那堵无形透明墙体。
墙体出现一个圆孔门,直径十米,像被玻璃刀切割出来的一样,开口处圆润、整齐、弧线优美。
左煌哲拿着骷髅信条穿过圆孔门向外走,刚刚出壳的小骷髅排成队,跟在他后面。
这场面。
壮观、可笑。
前面一只鸭妈妈,后面跟着鸭宝宝。
左煌哲扭头用脚踢,骷髅宝宝散乱一片,叽叽喳喳控诉他虐待儿童的罪行。
一旦收回脚,散乱的宝宝重新恢复队形,继续跟在他的后面。
有人讹钱,有人讹妈!
呵呵呵!
伟大!
自己几世投胎的执着和追求。
是为了当这些骷髅仔的娘。
他想起一句歌词。
自己老妈那个年龄段中曾经风靡一时的歌词。
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报!”马面进入阎王和神剪喝酒的偏殿。
“什么事?”阎王不喜欢有鬼打断他喝酒。
“宝库大门被打开,里面的骷髅宝宝全都出来了。”马面极力压抑自己的喜悦和兴奋。
作为阎王身边伺候的小鬼,很多级别高的鬼怪不知道的秘密在他们这里不过小事一桩,这其中包括宝库的秘密。
神剪举起的酒杯掉在地面:“我徒弟出来了?”
“是,不仅安全出来了,还把信条和骷髅宝宝全都带出来了。”马面回答。
“他成功了,他为什么能成功,我为什么不行?”神剪嚎啕大哭。
他的哭声只响了一声,当场戛然而止。
“不行,我要知道他为什么能成功。”神剪气急败坏。
当年他也进入过石屋,最后是在缺氧昏迷后被阎王抱出来上的呼吸机。
失败的典型。
阎王宠溺一笑。
神剪在他面前,是个孩子,任由他胡来。
两个鬼冲出偏殿,堵在左煌哲回来的路口。
神剪看见左煌哲后,疯疯癫癫责问:“你怎么出来的?”
“不知道,它把门砸开的,我就出来了。”左煌哲举起写有骷髅信条的石头。
“你怎么找到它的?”神剪差点气死。
他当年也走到了房屋震动那一步,但始终无法找到无数个东飞西撞的石块中,哪个是写有骷髅信条的石块,最后气郁气结的他在缺氧之后昏厥。
“太好找了。”左煌哲的回答是杀鬼的刀子,每个字都戳进神剪的心脏。
小兔崽子,不吹你会死?
神剪扑上去,卡住左煌哲的脖子,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话:“怎么好找?”
“大懒支小懒,小懒干瞪眼。”左煌哲瞪眼。
他就是被大懒支使着进入石屋,差点送命的小懒。
“嗯。”神剪知道,他也是从被支配的小懒熬成如今的大懒的。
“还有,像你们当大鬼大的,一般都是坐在那里不动,职务越低的鬼跑腿越多。”左煌哲指着阎王和神剪。
“当然。”阎王笑着承认。
职场规则,哪里都是。
“所以,我只要在屋子里找到一动不动的那个就行了。”左煌哲轻松回答。
“死鬼,你知道答案,为什么不告诉我?”神剪一个转身,双手砸向阎王。
阎王哄道:“你想想,你徒弟聪明和你聪明有区别么。”
“没有。”神剪楞了一下,回答。
“你再想想,你徒弟有你裁剪水平的高么?”
“没有。”
“那你和你徒弟谁厉害?”
“当然是我。
“那你还生什么气?”
“不气,我干嘛要生气。”神剪恢复正常,一双小眼鄙夷的看向左煌哲:“徒弟就是徒弟,就算生气也不能比我这个当师傅的多。”
他和徒弟比的是多少之分。
“师傅,你有我的孩子多?”左煌哲指着自己身后成串的骷髅宝宝,默然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