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仁在一个个仪器上测试，小房间里的两人却已经看得糊涂了。

曾云芝问道：“你确定他是刚觉醒吗？”

“从资料上看应该是，他以前的表现一直是个普通人。”

“刚觉醒就能有这种力量，确定不是血脉者？”曾云芝还是不信。

夜凌天看了她一眼：“血脉者和觉醒者有区别吗？”

曾云芝道：“但也没有一觉醒力量就这么强的吧，觉醒者都是从先天开始的，只有那些血脉者才会出现一成年就跨级的情况。”

“资料显示，他的祖辈都是普通人，他是他们家唯一一个觉醒者。”夜凌天皱了皱眉：“不过我之前确实怀疑过，他是不是早就觉醒了，却隐藏着。然后得到一个人的传承，破关突破了地煞。但现在看，我猜错了。”

血脉者和力量觉醒者的分级里，地煞就是地煞，先天就是先天，没有什么夹在中间的半步地煞，先天大圆满之类的模糊不清的说法。

而肖仁做测试时，用没用全力，夜凌天也是看的出来的，除非对方实力比他还强，不然在他眼前是伪装不了的。

夜凌天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曾云芝：“待会儿你让人查一下这个人，看看她现在住在哪儿，我之前怀疑给他传承的就是这个人，现在倒是不确定了。”

曾云芝看着照片里的提刀老太太，问道：“这老太太是谁？你认识？”

“齐家，齐芳华。”夜凌天吐出一个名字。

“齐芳华……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曾云芝喃喃着，突然一惊：“游龙刀出，芳华血舞！”

曾云芝激动的脸色通红：“难道是三十年前，凭一己之力斩杀华山派七名地煞境长老，废了华山派少掌门的命根子，还在华山派天罡境掌门追杀下，成功逃脱的那个齐家天才，芳华仙子！？”

芳华仙子……

夜凌天咀嚼着这个称呼，再看看照片上那个一脸凶悍的老太太，违心的点了点头。

“芳华仙子，真的是芳华仙子！她可是我从小到大的偶像啊！”四十多岁的曾云芝，此时高兴的就像一个十几岁的追星小丫头，捧着照片眉开眼笑。不过很快她就叹了口气，遗憾的看着照片：“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啊！”

夜凌天默默地想：看来还不瞎……

“可是齐家后来不是被灭门了吗？”曾云芝疑惑道。

夜凌天摇头道：“被灭门的是齐家，但齐芳华没死，她当年违背家族婚约，被逐出了家族。”

曾云芝皱了皱眉：“跟她断了关系的齐家都被灭了，华山派为什么会放过她？”

夜凌天看了她一眼：“灭齐家的不是华山派，不过追杀齐芳华的人里倒是有华山一份。”

“不是华山派，那还有谁？”

“不知道。”夜凌天摇了摇头：“当年国家刚稳定，咱部门也只是有个雏形，情报还不如那些江湖人知道的快。时隔多年，也只能找到这些信息。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灭齐家的人，跟华山派没关系。这是江湖的规矩，逐出家门、逐出师门，就是断了联系，仇怨就不得再牵扯到他人，不然会被整个武林所唾弃。”

曾云芝对此不置可否，毕竟当年的事她也知道，儿子都被废了，多大的仇啊！华山派掌门说不定脑子一发昏，就豁出去了呢！谁说的准呢？

“那你找她是想让她加入咱们？”

“嗯，新的千年之期已经到了，这几年补充进来的觉醒者也越来越多。”夜凌天负手站在那里，挺拔而刚毅：“江湖事，江湖了，这个规矩，该改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