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有文化。我回去就跟我师父这么说!”
“这是我的名片。”他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上面写着唐中两个字,底下是公司职称与联系方式。“如果有什么用的上我的,玉衡小兄弟可以根据上面的联系方式找我。我就先走了。”他走的匆忙,像是回去验证去了,只留下举着名片有些无措的玉衡。
“走的这么急么?我还没出方子呢,唉,算了,师傅说我只学了三把刀的功夫,给乡亲们治病还行,这城里的人看着金贵,别给治坏了,赔不起的。”想了一想,又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我很厉害啊,天天都认真学,而且医书上明明写着呢,好的医生是不给人治病的,师傅肯定没看到这一段。还嫌弃我不会治病。”他又自我肯定了一番,却听到远处嘈杂的声音随着一两声呼喝渐渐平息,早点摊子前忙活着的两个人也匆匆收拾着东西,三下两下地收拾利落,推着车子就走,不一会儿这附近便只剩下行人了。
“哎,说你呢!聋了啊!”语气有嚣张,原来是个城管——却是卖包子的那家女人报了警——只见城管气冲冲地从车上下来,几步走到玉衡的跟前,抬脚就踹,玉衡下意识的闪了一下,那人一个趔趄,像是闪了腰,幸亏旁边有与他一块儿的,忙扶了他一把。
“妈的,你还敢还手?!”从车上又下来三个人,阴沉着脸走了过来。玉衡方才能听到有人在喊,却不知道是在喊他,他这样倒激起了城管立威的念头。
玉衡抬眼一看,满脸懵逼,“警察叔叔?额,我不是有意要躲的。”那城管可不理他,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来就要往他的头发上抓,玉衡这下便不敢反抗了,被那人摔在一旁,剩下的那几个城管看着,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还是老刘霸道,往跟前一站就把那小子吓唬住了,连动都不敢动。”
“这小子邪门的很,差点把老子的腰闪了,不过这小子貌似是个傻子,警察,还叔叔,哈哈哈,这几天都不够这一句话逗得。”
“王曲昂你自己什么身板自己还不知道吗?跟你老婆动作都不敢稍微大点,这都跟骨头没什么关系了,我看呐根本就是肾亏了。”
几个城管都在笑,唯有那个叫王曲昂的面色难看,刚要张嘴骂娘,却见那个被他们丢在一旁的小年轻把书塞进包里,嘴里念着:“平心静气,平心静气......”转身像是要走。
“别跑,小子!”王曲昂伸手去抓,被玉衡一把叼住,左脚向后一撤,右手向下一拉,便将王曲昂扯到地上。
虽然王曲昂方才还被他们调笑来着,此时见他被制住,那几个城管却也没闲着,一个一脚踢向了玉衡的肚子,一个便往他的胳膊上抓。玉衡身上的功夫也是不假,踢在小腹上的一脚硬生生的受住了,那抓向胳膊的手也被随手拨开,一起身一摆腿,一城管直接被踢了个凌空,横着摔向地面。
若论起功夫来,别说这三五个城管不够看,再来十个也一样,奈何这城管里面鱼龙混杂,打架那是家常便饭,玉衡这是狮子战群狼,总有防不住的地方,被人从后面蹬在小腿窝里,往前便是一个趔趄,剩下那几个人哪里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顺着胳膊就将他按在了地上。
老刘向他呸了一口,还真当自己是小说里的男主角了,“怎么样,爷这一脚受的住不,就不信你能没个破绽。”
“还是老刘阴,这愣头青能玩的过咱?”
“哎呦我去!按紧了他。”才刚两句话,被按在地上的青年就如同地龙翻身一般,腰胯一个劲的扭动,大蛇似得摇头摆尾,几下便从城管手里挣脱了出来。
“老刘,不行了,得上电棍了。”话还没说完,老刘一时不察,被玉衡勾住了脚脖子,一股大力袭来,不由自主的摔倒在地。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生生受了一套地躺拳,捂着裆部哀叫不已,另几个城管也多少被波及到了,抱着大腿根可劲揉着,叫的像是公狗发情一般。
年轻人起身要走,却又看了一眼挂摊,“大娘怎么还没回来?”殊不知,那大娘早看到这边打了起来,悄默声地跑了。
眼见城管缓和的差不多了,玉衡不敢多待,将挂摊扯作一团,揣在怀里一瘸一拐地走了。
且不说城管那边如何,玉衡这边是能走小巷不走大道,走到最后便成了死胡同,好在那些人被打怕了,也不曾来追他。
玉衡气喘吁吁地坐下,倚着胡同口的垃圾桶,一股子怪味直往鼻子里钻,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垃圾桶里突然探出一对灰绿色的眼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