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鸭匆匆忙忙翻墙进来,刚才花了一段时间把晕倒的皇宫侍卫替换回去,这才赶回颜府,接下来的第三场戏有颜酥的戏份。
“嗯,也不能说有颜酥的戏份吧,这种事情最好后台解决。”
水鸭要做的当然是不承认颜于赋,免得被叫去和他们一同生活,自己一个人住在分族成员的居住地多逍遥,何必凑到豪门内部勾心斗角。
早已摸索清楚颜于赋居住的地方,此时他正在里头换衣服,之前风尘仆仆赶路,全身打扮凌乱不堪,加之憋了满头满身的汗,没法用这副模样出席婚礼。
水鸭来到颜于赋居住的院落门前,锁在门外的仆人认出是颜酥,平日里瞧不起这个无名无份的少爷,如今即将名正言顺,也不得不客气些。
“颜酥少爷。”
“我有话要跟老爷说。”
“老爷在里头换衣服,待会儿会到婚宴现场。”
水鸭眼神一冷,“能在公共场所说的话,我犯得着跑到这儿来吗?仆人就应该有仆人的样子,赶紧滚进去通报。”
仆人被喝得一阵发怵,想到之前做的种种坏事,颜酥获得身份之后可以随意处罚仆从,连忙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
“少爷息怒,我这就进去禀告老爷。”
颜于赋在侍女的帮助下七手八脚换好层层叠叠的礼服,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看着镜中的衣冠,门外突然有仆从呼唤,说是颜酥要进来。
镇海将军府发生的事情还深深烙在颜于赋心里,要是颜酥争气一些,修行上有点盼头,或者在其他学术上有点建树,他还能争上一争,不至于落得一败涂地。
“那小子来干什么?!”
“颜酥少爷说有很重要的事,不适合在公共场合说,所以特地跑来见老爷一面。”
颜于赋气归气,长年累月累积的出事经验还在,以他对颜酥的认识,唯唯诺诺的小家伙居然敢亲自跑来接自己,想说的话肯定很重要。
如果现在拒绝和他见面,到时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八成会更难看。
“你们都出去吧,让他进来。”
仆从和侍女离开,水鸭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走进房间,转身顺手把门关上。
“二老爷。”
“你小子哪来的胆量过来找我?”
水鸭笑了笑,“我不仅有胆量找你,还会说出更吓唬人的话来。”
颜于赋不怒反笑,“哦?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今天纳妾仪式之后,颜柳会获得正规的妾侍名分,而我,不承认你作为颜酥父亲的资格,维持现状就好。”
颜于赋当然能听懂其中的意思,但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眼前站的就是颜酥,听上去却像第三方用颜酥的身份在发言。
“你是说…你要继续当个无名无份的颜家成员?仆从血脉和宗族血脉参杂,被宗族成员视为耻辱,也不被分族接纳?”
“当然。”
“为什么要这样?”
“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为了我的自由,顺便否定你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