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前,顾沛正在给渡边次郎诉苦,声称高善仁是个老奸巨猾,难以搞定的奸诈之人,要想得到瑞升祥,必须有打持久战的准备。
几分钟后,管文标就带来了高善仁同意交接瑞升祥的消息,这让顾沛感到尴尬不已,羞愧难当。
管文标对顾沛的反应早有预料,说道:“我想尽快夺回瑞升祥,所以豁出去和高善仁来一次生死对决,赤手空拳上门说服他归还瑞升祥。”
渡边次郎问道:“你们之间有杀父之仇,高善仁早就想杀你,你登门拜访,高善仁不仅不杀你,还改变主意,马上答应归还瑞升祥,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渡边次郎对管文标报来的消息深表怀疑,他对夺回瑞升祥,并没有速战速决的奢望,高善仁是个老奸巨猾的商人,他不会随便放弃到嘴的肥肉。
“我这次突然起诉高善仁,要求归还瑞升祥,此举引起了高善仁极大的疑虑,认为我背后肯定有大人物支持。”管文标顺着事情本来的发展逻辑分析,免得渡边次郎再生疑窦,“高善仁是个疑心很重的人,而且对他儿子高自谦的前途极为看重。我正是利用这两点,声称自己和委座关系不一般,引起高善仁的恐惧,然后告诉他,瑞升祥的事情要是扩大化,肯定会断送他儿子的前程。这样天花乱坠一通乱侃,高善仁立马自己崩溃,主动提出归还瑞升祥。”
管文标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说出最高官邸长官的事情,免得渡边次郎发现最高官邸线人身份已经泄密。
顾沛撇撇嘴,一脸不屑提出质疑:“高善仁到处宣扬他和委座关系不一般,你怎么还敢冒用委座的名头压他?高善仁就这么容易上钩?”
“渡边先生告诉过我,高善仁和委座并没有密切交往,他并不是老蒋的座上宾。所以我就大胆出击,高善仁偏偏就这么快上钩了。”管文标沉稳回答了对方的质疑,“我过后仔细想了一下,我和高善仁对决,只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高善仁之所以答应归还瑞升祥,主要归功于顾先生这两天艰苦卓绝的谈判,顾先生给高善仁施加了极限压力,高善仁虽然没有在顾先生面前,答应归还瑞升祥,但他已经让顾先生压得摇摇欲坠了。”
管文标索性把功劳全部往顾沛身上堆积,免得这位心胸狭窄、疑心重重的人可着劲儿找麻烦。
顾沛听后心花怒放,倍感高善仁归还瑞升祥,自己才是居功至伟的人。
“是呀,是呀。我从各方面对高善仁施压,我感觉高善仁已经摇摇欲坠,快撑不住了。管兄弟这根稻草加得好,加得妙哇。”
顾沛毫不客气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不再质疑管文标采取什么手段,迅速制服了高善仁。
“说真的,没有前两天顾先生谈判施压,我就是加一百根稻草,也是白费劲啊。”
管文标毫无与顾沛争功的念头,能夺回瑞升祥,取得瑞升祥藏宝图,才是最大的功业。
渡边次郎见这两人互相认可,互相赞许起来,心中虽然还有疑问,也不便再做深究,毕竟瑞升祥就要到手了,土肥原贤二交办的任务,是有时间限定的,必须尽快完成。
“大家齐心协力促成瑞升祥尽快回归,可喜可贺啊。”渡边次郎笑道:“文标君,我钦佩你独闯虎穴的勇气,鉴于此,我可以把我在瑞升祥未来的股份,降低到40%以下,以此做为对你的嘉奖。”
“谢谢渡边先生的美意,我期待瑞升祥能尽快回归管家。”管文标微微一笑,显得波澜不惊,说道:“我们之前既然已有约定,还是按照49%的约定来办吧。”
自从知道瑞升祥藏宝图后,管文标对瑞升祥股份的划分,已经并不怎么感兴趣了。
藏宝图背后的巨额财富落入谁的手中,才是目前重中之重的事情。
渡边次郎看到管文标不居功,不贪财,一副坦然大气的样子,对管文标的好感徒增,一下冲淡了刚才对管文标的猜疑。
三人情绪放松,谈笑风生,气氛顿时融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