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家中世受皇家洪恩,怎敢有此怨言。”
“那就是你父亲住在上面,所以为了孝顺才不摘下来,不然宗人府怎么都没敢摘。
可见也是敬畏老王爷呢。”
听到贾政又绕了回来,下面的好多看戏的都憋红了脸。
今天要么南安郡公承认违制谋逆,要么就得承认他老子一直在匾额中。
贾政这是给他出了一个二难命题。
尚仁气极了,用眼睛狠狠地瞪着贾政,恨不得杀了他。
贾政不管,谁让他蠢的第一个跳出来。
刚出来的那个御史看到主子这么受辱,终于算开窍了。
“贾侯爷请不要转移话题,皇上尽然允许你自辨,还请直接回答问题吧。”
贾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仿佛要把他记在心里似的。
“皇上,关于贾珍在家守容叛逆余党的事,这个是在太上皇还在位时臣已经禀告过的。
太上皇也允许了,说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而且看在贾珍自觉的到宗人府备案且掉宁国府违制建筑和匾额的份上,太上皇感念老国公的功劳也就没在追究。
关于说他败坏人伦,这点有点冤枉他了,他只不过是因为其儿媳妇身份特殊关怀一下罢了。
但是也因此冒出了很多绯闻,所以臣就把他的族长位置收了,让其子贾蓉担任。
一等将军贾赦因为口出狂言,已经被家母锁在家中不得外出。
爵位也罢了去,由其子贾琏再降等级继承,已经报宗人府备案。”
贾政把所有的事都推了一个干净,明明是他借缘故揍了贾赦贾珍他们。
他还说是贾赦他们感恩皇家恩德,所以主动做的。
反正结果就在那里,过程是什么样没有人在乎。
北静王水溶站在那里面色古怪,这货也太能哔哔了,时间线都弄乱了还敢瞎说。
不过还别说,别人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
反正最近连爵位都罢了,还想让人家怎么的。
要是战争年代还好说,但是和平年代,爵位那可是传承家族的啊!
“贾侯爷,您这么解释也算说的通。
不过您府上家人接受甄家贿赂的事是不是也要交代一下。”
又有一名御史站了出来。
贾政这会看着御史大夫王老爷子。
王进他爹王养浩也是苦笑,他也管不住啊。
御史是什么?那是疯狗啊,具有闻风而奏的权利,虽然他是头儿,但是疯了的他也管不了啊。
“这个没什么,甄家老太太还接受太上皇的贿赂呢。”
贾政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听到贾政这么说,别说殿下众人,就是皇上也是被他的口不择言给呛到了,一口茶直接喷了出去。
“咳咳,贾政!别胡说。
太上皇那是孝敬老太太的,什么时候成了贿赂!”
贾政双手一摊,“是啊,太上皇可以孝敬甄老太太,甄应嘉就不应该孝敬我们家老太太吗?咱们两家也算是世交了。
再怎么说家母还是有一柄玉如意在的。”
听到这么说,皇上的脸色也不自在了。
靠,大杀器都拿出来了,就凭老太太的身份,还有那柄玉如意,别说是收点礼,就算是现在在大殿上揍他们一顿估计都是没人敢瞪眼的。
世家啊,果然…………
皇上越发忌惮了。
贾政也知道现在拿出祠堂的那柄玉如意会让皇上忌惮,但是没办法。
反正贾母也老了,又不会真的过来揍皇上,估计皇上慢慢的也就想通了。
一些不知道的还在打听什么玉如意,等他们了解情况之后…………
看贾政的眼色都不对了,这些老家伙的好东西真不少,只有他们这个贫寒家庭出来的才那么没见识。
那位御史也脸色涨的通红,连忙告罪退了下去。
“咳,行啦,既然误会都解除了,也就没什么了。
不过以后望诸位爱卿约束好家人,不得再出现违反国法,欺上瞒下之事。”
皇帝做了总结,众大臣赶紧齐齐磕头领命。
就在皇上准备退朝的时候,贾政突然又站了出来。
“陛下,臣也有本子要奏。”
皇上看着贾政,“有什么事,把奏折拿上来吧。”
“回陛下,臣没有奏折,口头上奏可否?”
皇帝憋着笑:“准!”说着又坐了下去。
“起奏陛下,按照我大周律令。四大郡王除了北静王,其他三大郡王必须镇守边疆的。
只不过因为老一辈逐步去世,小辈们也就没提这一茬,但是律令的确如此。
既然东平郡公,南安郡公,西宁郡公已经继承爵位,那也应该担起责任,请陛下下令着其即刻赴任。”
要不是这是金銮殿,估计一大帮人都笑死了!
麻蛋好毒,老子不要你们的命,但是你们也别在京城碍眼。
这群货是文官,虽然继承爵位,但是根本就没有父辈的杀伐果断,让他们去镇守边疆估计也就是磨一磨军队的床单。
所以南安郡公他们脸色大变,那个的确是他们的责任。
当时太上皇封他们四家的时候,除了北静王,其他的要么在北方,要么在南疆临海等地镇守。
不过是因为老王爷们慢慢的身体不好了,皇家也怕他们根深蒂固的没办法从军队里面拔出来。
所以他们住在京城,所有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现在皇帝已经彻底掌握了几家的势力,他们现在去镇守边疆估计就是一个人型的靶子。
没事的时候任风吹雨打没人关心,有事的时候就是推到最前面的炮灰。
“陛下,臣等已经由武官转为文职了,所以镇守边疆还是陛下派得力将军去就可以。
我等愿在京城为朝廷做一些实事。”
南安郡公赶紧出来跪下说道。其他两个也是紧随其后的跪着。
皇帝有点鄙视他们的软蛋行为。
“这个……三位郡公,这个不好办啊。
毕竟当时封爵的时候已经定好了职责。
要是你们不去履行职责,那只能罢黜爵位了,不然就怕朝中百官不得答应啊。”
听到皇上这么说,其他人自然也就起哄,说什么在其位谋其政什么的,还有人调笑说他们以后立了大功说不定还能恢复祖上爵位呢。
反正看到他们失势说啥的都有。
北静王水溶一脸苍白,还好,太上皇恩德,他继承的是王位,因为他们家就他一个独子。而且他们家就是在京城。
皇帝假装为难的没办法,然后就让内阁拟定一个具体的时间让他们上任,还特别叮嘱给他们宽限点时间,别催的太紧。
内阁哪个听不懂皇上的意思,第三天就让三大郡公立刻赴任,不得拖延!
当然这是后话,反正皇上回到养心殿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
终于啊,这群货终于打开了一个口子。
剩下的事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