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尔特尔斯豪森西南方向约10km处,埃尔兹城堡。
斯皮亚克伯爵正坐在会客厅内高高的宝座上,厅下,是一个狼狈的强壮而又高大的人。
那人汇报道:“恩斯特那家伙太阴险了,竟然真的来打内尔特尔斯豪森了!他的军队又太狠了,用的都是些下三滥、低俗的手段,我们根本招架不住啊……所以,所以我才……”
“所以这就是你当逃兵逃回来,并且侮辱了伟大战神的荣耀的理由吗?”斯皮亚克厉声道,并且不给厅下人一点思考、解释的时间,立马接下去说,“来人呐,把这个肮脏呢东西拖下去处以绞刑,然后把他的尸体拿去喂狗!”
卫兵很快就拥了上来,把不甘心的主将给拖走了。他的撕心裂肺的吼声充斥着大厅的每一个角落:“不……伯爵大人,饶我一命吧,我保证用血来赎罪……”
斯皮亚克听了,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在主将被拖走了之后,斯皮亚克就笑不出来了,毕竟,现在他与自己的北部领地、科布伦茨、美因茨、威斯巴登的联系都被切断了,这就是求援无门,而自己身边又没有多少军队,不超过1500人,他又不知道恩斯特有多少军队……
如果恩斯特乘胜追击,把自己给包围了,再用上刚才被处死的那个人说的攻军营用的厉害的武器,那么埃尔兹城堡恐怕也撑不了多久,只怕自己就要殒命……
虽然恩斯特杀了一伯爵肯定会招来众怒,但是那也不管自己的事了……
斯皮亚克越想越心烦,然后,他从宝座上站了起来,走下台阶,并在大厅中来回踱步。
最后他猛然抬起头,觉得自己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于是大喊:“来人呐,叫克鲁萨多将军过来!并让他火速集结军队,然后在城堡周围设立重重防线!”
接着,他又在自己的宝座旁走来走去,像是在检查着什么,只听见他在喃喃道:“我得准备好,否则,又会,失败,而这次失败,可能会导致连死的地方都没有了……”
斯皮亚克突然又想到些什么,然后抓住旁边正要出发的侍从道:“赶紧,竭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威斯巴登的德尔坎波公爵,向他报信,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接着,他又掏出一个东西,塞到侍从的手里道:“这是我的信物,如果他们拒绝让你见公爵,你觉拿这个给他们。好了,走吧。”
侍从点点头,跑了出去。
斯皮亚克又在厅内转了几圈,但感觉越走越慌,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便只好爬上台阶,颓废地瘫在了宝座中。
施特龙贝格,薛哮天领主府。
薛哮天又在喝昂贵的香槟酒,可能是因为他上次喝了就变得神清气爽。不过此时他没有闷在办公室里,而是端着酒杯,在领主府里来回踱步,还顺便用金坷垃给花园里的花草施了肥。
他刚刚收到了内尔特尔斯豪森之战的捷报,心里是无比欢悦,下一步,他就进攻埃尔兹城堡。只要他劫持了斯皮亚克伯爵,一切就都好说。
而他也已经下达了第二步战略部署:部分军队留守内尔特尔斯豪森,然后主力军急行强攻埃尔兹城堡,争取在斯皮亚克的军队集结完毕之前攻下城堡。而内尔特尔斯豪森作为一个要地,自然不能只有些许军队驻守,他会派近期招到的数百新兵前去。
看到内尔特尔斯豪森内的大量军队,前来偷袭的敌军也许会不战自退,毕竟,敌人肯定已经知道了薛哮天在打内尔特尔斯豪森时的强大了。但是这终归是一场豪赌,薛哮天赌敌军是傻子,反正如果敌军不是傻子,攻下了内尔特尔斯豪森,那么薛哮天就完蛋了。
不知不觉中,薛哮天走到了领主府的门口,但是不知怎的,他突然感觉背后一阵阴凉。顿时他全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手中的酒杯微微颤抖。
突然,他的右肩被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下。薛哮天吓得直接弹起来,手中的酒杯落地,发出清脆地破碎声。
“谁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不好!”薛哮天惊恐地转头,只见后面那个人正以看戏的目光看着薛哮天。而还有一个与薛哮天现在这具身体年纪相仿的人站在他旁边,那个人长得很老实,但是感觉有龙飞凤舞之势,有一股权力的威压。这个人,看样子是个华夏国的人。
“男爵大人,我是上次您派出去的去找‘买卖人’的人啊。”拍肩的人道,“我一路远行,来到威尼斯,然后经历了一番风雨,遇见了这位商人,然后把他带了过来,后续事情就由您决定啦。”
说完,他便迅速地离开了。
看着眼前这位威尼斯商人,薛哮天心头暗喜,总算可以有女人啦,哈哈哈!然后,他开口对商人说:“刚才那个人已经把该讲的都告诉你了吧?”
“嗯,是的,不光这些,我还知道您雄才大略,目光超前,研发出来一个叫金坷垃的东西。”商人平静道。让薛哮天惊奇的是,商人再说“金坷垃”的时候竟然一点也不生硬,仿佛他本来就知道一样。
不过,薛哮天没有把这放在心上,他高兴,“金坷垃”的威名已经远播到了威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