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就要被剁成了饺子馅,骑士似乎也是下定了决心,寻着一个方向,再次驾马起步,不管什么兵戈,直接撞向人群。
手中长枪一甩,便将一边枪矛扫开,又换了一边,将刺上来的枪戟赶开。正面的枪矛来不及反应,便直接教战马撞上去。
众兵士虽然是勇武,但也不是白花性命之辈,眼见骑兵撞过来自然不会和他同归于尽。将步子朝边上一撤,兵器仍旧冲着骏马,也算不得什么逃命,只是换个战术。
但背后的士卒可怎得呢?此时的军兵还不似后世,有那前后排一齐将长枪挺起的密集方阵,战场之上捉对厮杀还是常见。前排的人让了,后排的人来不及反应,堪堪想要将枪头对准战马,那马蹄却已经蹬了上来。
当胸虽然是皮质,但要知道中国的皮甲经过鞣制上漆分割压制定型,虽然成本高了不少,但一个个甲片不比普通铁甲弱上多少,这侧过来的枪矛划在当胸上,只能在甲片上留了一个道子,随后便被滑了开来。
但那正面撞上来的马蹄可比什么枪矛有力得多了——先是战马将那人撞倒,接着又是马蹄踏上了肚子。别说这人没什么盔甲,就算是穿了一身铁甲,被这狠狠地跺在地上又当了肉垫,被连人带马还有一身重甲踏了过去,也得少上大半条命。
这人就更惨了——马蹄的重压不似刀剑,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损伤,但那胸骨脊梁却被一下子踏了个粉碎。等骑士过去了,那人扶着地还想起来,却感觉喉咙里嘴里一阵恶心,呜啊一下将血带肉一起吐了出来。
这只是个插曲,在场的众人早都见惯了死伤,没人会在乎这血腥的第一人。
前头的军士赶忙相互依靠,三四杆枪挤在一起针对着骑士,后头的兵士有心的绕过死伤,急功近利的干脆直接从上头踩了过去,挺枪冲着马屁股刺上去。
骑士已然开了杀机,便不会再停留。此时这人根本毫不顾忌前面有几何人,仗着白马有个当胸,便寻着一个人少的地方又给他撞了上去。
手里的长枪朝边上一挑,将敌人的武器拨开,随后向前一挺,便让那血污染了衣襟。
左边一人,也不管是死是伤,便立刻又向右一拨,把一人脸上拉开了一条长道。如此左右接连伤了数人,那周边的士兵也心生了胆怯,虽然仍旧追着围着,可却没人肯再往两步之内走去。
孙河眼看那骑士虽然还被围着,但却一点点往营外走去,心中甚是气愤,一边催促着士卒赶紧上去,一边着眼四边,看看有没有什么援兵路障什么的。
将军命令下来了,几名穿着铠甲的亲兵部曲便向前推搡,逼迫着这帮人朝前。有的人被挤得乱了脚步,匆忙掉进了骑士范围之内,转眼间便丢了性命。但更多的人则是无路可去,不得已干脆拼死一搏,又有几个亲兵带头,一大众人便再次冲了上去。
虽然又丢了二三人性命,但那骏马也受了几处创伤,血淋淋的皮肉滴落着红水,疼痛弄得白马也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孙河朝外走了几步,忽地看得一座哨塔,塔上此时正站了两个兵丁,一人拿戟,一人持弓。
将军可也没说必须活捉,更没说不许放箭
孙河快步冲上哨塔,从兵丁手中夺来了弓箭,拉弓搭箭,便对准了人群中央那一骑。
只是,这弓力道似乎有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