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学童他们从上海采购回猫匾样品后,马上购买原料,进行依样画葫芦的仿制。把第一批仿制品投入到韩桥地摊市场后,令朱学童没有想到的是,全被当地群众抢购一空。
“你们说,大家为什呢喜欢猫匾?”朱学童寻思的问。
“这猫活灵活现,吉利,避邪!”二队会计说。
“这是不错,但猫匾空余的地方写的字也很重要!”水波说。
“水波说得对,我也是这样想的。老百姓都图个吉利喜庆,这猫匾可以作为婚庆、祝寿、盖房等方面的贺礼,墙壁挂上猫匾,又有顺遂话,主家是不是很开心?”
水波和二队会计情不自禁的拍手叫好,都觉得这猫匾肯定有市场,是老百姓喜欢的贺礼佳品。
既然是好杲昃,学童寻思着能不能用它作为韩桥人发点小财的开场锣呢?产品已投入市场,很快就会有仿制品出来,如果我们不迅速扩大规模占领市场,就会坐失发展良机,千万不能墙内开花墙外红啊!但是,割资本主义尾巴的风声还挺紧,总不能大张旗鼓的开会动员家家户户仿制猫匾吧?
如何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变为群众的自觉行动,这个里边有讲究!学童蓦然想起疏浚运河时的情景:
那年,运河河底到处是人,挑泥的号子声响彻云霄。公社的高音喇叭表扬着进度快的大队,不点名的批评落后单位。韩桥大队因有几个壮劳力生病而拉下了不少土方。如果韩桥不能如期完成任务,就会影响开坝放水的时间。朱学童把鞋子一脱,卷起裤管光着脚板和社员们一起干了起来。再也没有谁讲人手少的问题了,畚箕里的土装得像小山,脚步跑得更快了,硬是把拉下的土方按公社的进度挖完了。
想到这里,学童有主意了,他不仅自家带头生产猫匾,还让水波和二队会计也拿样品回去仿制,准备选择时间同时到地摊市场销售。
水波清楚,生产仿制猫匾,看起来是让自己挣钱,实际上是学童交的不是任务的任务,是要暗暗的给社员做示范。他是队长,队里杂七杂八的事并不少,哪有精力生产猫匾?他想,小寡妇沈秀珍的老大老二两个小叔子不是搬过来住了吗?再拉上应声、一芳两个小鬼帮忙,自己出成本并进行技术指导,赚的钱均分。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四家互助协作的方法好。
说沈秀珍的两个小叔子住水波家的事,还有个小插曲。秀珍家是大队现场会的现场之一。四个小叔和秀珍睡一个房间的事,让学童和水波很揪心。水波想她家老大老二都上初中了,已到了青春期的年龄,怎么能还和嫂子住一个房间?再者两个小的也上四五年级,老大不小的了,怎能再和嫂子睡一张床?他想着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也浪费,就想让这四个孩子搬到自己家住。
他又怕秀珍有什么想法,怎么忽然与秀珍提这个问题?还以为有所图唻。学童知道水波的想法后,觉得可行,便和水波一起找秀珍商量。果不其然,秀珍觉得不妥,孤男寡女的,相互来来往往,又给人多了嚼舌根的话柄。她只微微一笑,半天不吭声。
“知道你怕人说闲话,可现在小叔子大了,也免不了有人在背后说你和小叔睡一个房间的闲话了。”学童又折衷了一下说,“两个大的住水波家,两个小的搬到堂屋和你分床睡。看看还有什呢人再嚼舌根!”
秀珍想想也对,总有人要嚼,嘴长在人家身上,不是嚼这个就是说那个,便同意了书记的方案。
学童选择了星期日,趁应声在家,借他家宝地开队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