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委陈书记的策划和直接领导下，举全县之力会战振华空调集团，基建工程进展非常顺利，落成后生产能力将超过昆仑山公司和江浪县空调机厂的总和。作为董事长的自途深感压力巨大，集团规模再大，没有人才没有项目都是空话。

言骏和纪术不服从县委的决定，不肯借调到振华集团上班，陈书记非常生气，大骂陈杰无能。但他又丝毫没有办法，还能拿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和一个联营大厂派驻分厂的干部怎么样呢？

自途既失望，又害怕。没有技术带头人，没有一支技术骨干队伍，不能生产空调机，他这个董事长也就一文不值啊。

自途知道自己在昆仑山公司已威风扫地，由他出面要人就是痴人梦。但是除了从昆仑山公司挖墙脚外，还能从哪儿引进大批成熟的中央空调专业技术人才呢？这是唯一的捷径啊。

二二厂在昆仑山公司的百名科技人员，牛闯在其中是最有影响力的。在二二厂拥有昆仑山公司股份即将转让给白龙港村之际，他们担心安置问题受到影响，一个个都跟着牛闯到海潮县政府反映问题。因此，牛闯立即被二二厂召回。

牛闯这个人一直被自途牢牢的牵在手中，他回厂后自途与他保持着正常的通信往来。他得知牛闯在二二厂办理了提前退休手续后，马上向陈书记建议高薪聘请予以重用，得到陈书记首肯。

有了陈书记的尚方宝剑，自途对牛闯封官许愿，重金相诱。牛闯心动了，他欣然应聘振华空调集团总工程师。

牛闯受聘后的首要任务不是设计生产样机，而是组建科技人员队伍。从昆仑山公司挖人才这是自途交给他的第一个要务，因为筹建振华集团的目的，就是生产与昆仑山公司同样的产品，从而取而代之。

二二厂已经把股份全部转让给了白龙港村，考虑到公司的稳定和发展，对二二厂在昆仑山公司工作的科技人员大多数被柏青挽留下来了。

对于自愿留在昆仑山公司的科技人员，二二厂对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制约。牛闯抓住这一点，召集秘密会议。散布二二厂抽逃了资金，县里对其在昆仑山公司工作科技人员的性质和待遇不予认可。昆仑山公司是县里制裁对象，禁止变更法人代表，将很难接到订单，很快就会停工停产。同时还暗中承诺，除了奖金外，按照技术职称发放特殊津贴。

在牛闯的唆使怂恿下，二二厂在昆仑山公司工作的科技人员被他们高薪挖走了一大半。

牛闯受聘没几，就使振华集团有了相当雄厚的科技研发力量，并迅速展开图纸设计生产样机的工作。这让陈书记大为赞赏，他还专门约请自途和牛闯到县委，详细听取他们的汇报。

“牛工，自途向我报告了，你组建了一支很有实力的科技干部队伍，你是振华集团的功臣，可喜可贺。”

“陈书记过奖了。其实是不是来振华集团工作我还思想斗争了很长时间呢，我们二二厂通过股份转让进行撤资，既对不起海潮县委、县政府，也直接打了航工业部的脸。部领导知道此事后，对二二厂进行了严厉的批评，领导，讲得轻一点是无组织无纪律，得重一点是违法犯罪。当事人老洪和刘智受到了组织处理。”

陈书记对老牛所的内容很感兴趣，他略带微笑的点点头，心里喜滋滋的。他感到自己在这起事件的定性和处理上是正确的。他称赞核工业部手段厉害，对老洪和刘智不留情面。当然，应该给予处分。没有他们俩的设计，就不会有股份非法转让这出闹剧。

看来，海潮县也得学学核工业部，对当事人不能心慈手软，对昆仑山公司不能听之任之，该制裁就得严厉制裁。

老牛继续：“所以，我作为二二厂的人感到无颜见海潮县的领导。自途反复劝，我一想也好，为海潮县做点贡献，就算是将功补过吧。”

“老牛，你没有错，我后来听，二二厂担心你会反对股份转让才把你召回去的，你是受害者。算了，你们厂里的事我也懒得。我想问一下，样机什么时间能生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