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妙真轻轻拨开赵竑的衣衫,脸颊发烫,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潘壬震惊地揉了揉眼睛,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红袄军的首领啊!堂堂叱咤淮北的四娘子啊!你现在在做什么?虽然陛下长得英俊倜傥白嫩可口,可陛下已经病入膏肓,不,病得很严重了啊!你就不能换个时候?
啊,不对!你丈夫不是忠义军首领李全吗?你让陛下日后……如何收服忠义军?
他还以为李全的忠义军会掏心掏肺支持赵竑呢。
潘壬努力瞪大眼睛,希望可以靠眼神阻止杨妙真继续摧残陛下,他道:“来的是十来艘小舰,想来是斥候,一大早就冒雨绕着厥山岛转了好几圈,只怕,朝廷水师大军也不远了。”
杨妙真点点头,道:“别慌,雨停之前,小朝廷的水师不会出港。继续再探,可以找几个得力士兵抓几个俘虏来问问。”
杨妙真到底是专业人士,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底细,她虽不善水战,却也接触过不少水师,知道这样恶劣的天气并不适合水师出征。
潘壬不通武事,被杨妙真这么一说,也镇定下来,抱拳道:“是,我这就去安排。”
然而,潘壬没有走,他看到杨妙真把陛下的衣服脱掉了,正盯着陛下的裤子看,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杨妙真正准备去解赵竑的裤腰带,瞥到潘壬还没走,道:“你为何还不走?我……这里需要给陛下做些治疗,你且回避一下。”
“啊?哦!我……这就回避。”
潘壬老脸一红,果然是雄霸一方的女匪头子,这种事情居然说得理所当然,还让我回避?我回避了,你岂不是要对陛下霸王硬上弓?忠心如我,自然不会让你得逞!
不过,子曰非礼勿视,我还是躲一躲吧。连病人都不放过,可怕。
走下画舫,潘壬突然眼圈就红了,为了给厥山岛的军民留条后路,陛下的牺牲也太大了!想那杨妙真武艺卓绝,其他方面也定然不是省油的灯,而陛下却舍身饲虎。
得君如此,夫复何求?
这辈子……值了!
“潘公子?嘿呀!呼——”
却是安如玉抱了一坛酒回来,累得小巧的鼻尖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把放在酒坛放在木梯上歇一歇,就看到潘壬一脸悲泣地走下来。
潘壬打招呼道:“哦?如玉小娘子!你为何搬酒?”
“是陛下说的,他方才醒来片刻,说用酒可帮助他好起来。”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
“嗯?”
“小娘子可要护好陛下,须知,陛下病情沉珂,可经不起折腾!”
“折腾?”
“就是……嗨呀!跟你明说了吧!我方才去汇报的时候,发现那杨将军,竟然脱了陛下的衣物,做那不可说之事,实在是……啧啧……”
“什么?!杨飞机你敢!”
安如玉也不觉得酒坛重了,一手抄起酒坛,嗖一声钻上画舫去了。
潘壬摇摇头,陛下,真是劳苦功高!就怕身体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