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饭菜早已备好,是不是该……”
长喜犹豫了许久才战战兢兢的开口说道。
他今天有些看不懂自家公子了,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长喜不由得小心起来。
听到这句话明梧飘远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
人总是要吃饭的,吃饭是个极其现实的问题。
明梧决定面对现实,于是问道:“长喜,你觉得我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
长喜一脸崇拜道:“少爷自是风度翩翩,满腹经纶,出口成诗,貌美如花,小人能够侍奉少爷,那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呸!貌美如花。
这是夸正儿八经的男子的词吗?
莫非大宋男子还真爱戴花?
明梧想起前世读过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书,心中居然释然了。
抛开这点不提,其他的一听就知道有极大的水分,看来之前的那位是个爱听假话的人,这样很难问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了。
想了想,明梧说道:“我爹什么时候回来?”
“少爷又忘了?老爷领了个差遣,昨个就已经出京了,最快也得三四个月才能回来。出门之前还叮嘱过少爷,让您一个人在家安生些,好好念书。”
这是天助我也。
明梧心中松了口气,最怕的就是碰到前身的父母长辈,要知道,一个人忽然间性情大变是有可能发生的。
但是什么事情都记不住那就不太好说了,那些下人也许不敢说什么,但是父母不可能不闻不问,兴许什么时候一觉醒来又来到了陌生的房间,四周围着好几个大夫讨论着该从哪里下手。
————
清晨。
明梧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面对这个房间已经不会产生陌生感了。
他来到这里已经超过三天了,那些丫鬟小厮甚至是府里有些地位的管事或是账房什么的,也都知道他们的少爷变得有些古怪。
这个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已经足够让明梧了解一些重要的事情了。
首先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叫明裕,字梧,乃是太常寺卿明原卫的独子。
明家可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往上倒三代还是一个是典型的寒门庶族,只有不到十里土地的小地主。
明原卫的官位都是自己摸爬滚打挣来的。
明家一直以来都人丁单薄,到了明梧这里已经是一脉单传了。
明原卫并不是一个喜好风月之人,和贵圈玩不到一块。
幸好明裕从小就表现的聪明伶俐,明原卫倒是不担忧无后的问题,到了如今更是很少理会明裕,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朝堂上。
据明梧这几日的了解,明裕那厮比他父亲更甚,居然有厌女情节,似乎还有断袖癖的倾向!
府里的漂亮丫鬟他不动心也就罢了,就连碰也不许碰,从不让丫鬟侍奉起居,从不给丫鬟好脸色看,以至于在府里但凡是母的见到明梧都坐立不安。
如果不是明梧的到来,这明家还真的有绝后的可能。
此时瞧着那长相俊秀的长喜笑了起来,明梧竟看出了一丝妩媚之色,心中恶寒,该不会是他们早就那啥过了吧。
所幸,经过明梧的旁敲侧击,才知道明裕此前尚处于纠结阶段,还不曾乱来。
此时长喜正侍奉着明梧换衣,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时不时的肢体接触让明梧瞬间打了个哆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明梧面容苦涩,忍不住道:“明日换轻竹过来帮我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