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猝然生变(1 / 2)风掠九州首页

冬日的燕山,万物俱寂。

白雪皑皑的山上,远远地便传来巨大的咆哮声,伴随着的是重重的蹄声。

只见山林中竟有一番奇特的景象,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猪,身上负者一个少年,正在发足狂奔。

那野猪负着少年狂奔了几丈,少年突觉不妙,抬头一看心下大惊,原来前面三丈外正是一块丈许见方的千斤巨石,野猪看不见,自然是不躲不避的朝着巨石疾驰而去,可少年若是随着野猪撞上巨石,自是免不了小命归西。

正在少年六神无主之时,忽听得耳后传来一声“快撒手!”少年听得此言双手不由自主的便松开了野猪的鬃毛,随即便感到脖颈后的衣领一紧,一只大手便将他从野猪的背上提了起来,少年只觉身体腾空,随后便被轻飘飘的放到了地上,少年乍脱险境双腿发软,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

少年还未回过神来便听得“轰隆”巨响,原是那头野猪撞上了巨石,但见那野猪脑浆迸裂,溅的巨石上好大一片乌血,野猪的獠牙竟然深深的嵌入了巨石之中,身子还在偶尔的抽搐,显是已经死去。

再看那巨石,经这野猪一撞,竟也被撞的裂开一条缝隙,可见这畜生力量可怖,少年与此畜生争斗半天,却未曾料到此物的力量巨大如斯,见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少年坐在地上半天才缓过神来,却听得耳旁“嘿嘿”一声笑,小脸顿时涨得通红,一个骨碌从地上弹起来,却不去看救他的人,径直走到野猪的尸身旁,恨恨的看了一会儿后,少年才满是不甘的将插在野猪眼中的匕首拔出,在鞋底上把匕首上的血迹擦拭掉后还入鞘中。

待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少年转过身来对着救他的中年男子说道:“爹,你怎么来了?”中年人又是咧嘴一笑道:“来看看我的小猎手收成怎样啊。”少年瘪瘪嘴没有说话,似乎对自己的狼狈样被爹瞧去颇为不愿,中年人走上前摸了摸少年的头说道:“刚才确实有些凶险呢,我若是来迟一步只怕就见到另一番情形了,不过你这小子也果真勇敢,独身也要与这野猪斗上一斗。”

这父子二人本不是这一带的人,只是十多年前一中年人携着当时二三岁的孩子来到此地,在山下一个名叫牵马站的小村落脚,无人知道他们的来历,只知道中年人自称阮伯冲,山东人,因为家乡闹水灾逃难至此,其余的却没对人讲起过,独自带着一个男孩叫做阮林风。

村子不大,只有百十余口人家,看他一个大男人带着孩子也实不易,便经常的救济帮助他们父子,好在阮伯冲有几分力气,于是便经常到燕山上打猎,以猎物回报乡邻的恩情,如此便已猎人为业,至此已有十年了。现今阮林风也已经长大,经常跟着阮伯冲上山打猎,学到了不少的打猎本领。

阮林风想起父亲刚才出手相助颇为不忿,满脸不服气的嚷道:“谁要你帮忙了,我眼见就能取胜了,又哪里需要你出手?”那阮伯冲却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口中说着:“是是是,我家的风儿自是骁勇异常,当世无双,是爹抢了功劳了。”阮林风这才稍稍觉得挽回了一些脸面,重新走到野猪身旁兴致勃勃的欣赏自己的猎物。

阮伯冲在腰间拿出一个酒囊抛给少年,说道:“喝点酒暖和一下身子!”少年接过酒囊要掉塞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顿时觉得全身都暖了起来。阮伯冲却不生火,拿刀将野猪的肚子破开,取出野猪的心脏割下一块递给了少年,少年又咬了一口猪心喝了几大口酒,说道:“这畜生果真厉害,看来下次再遇到此类得做个陷阱了。”

阮伯冲道:“这就是了,打猎嘛,靠的就是功夫和脑子,一味的硬拼硬打受了伤可不划算。”少年喝了酒豪气大发,一跃就站到死去的野猪身上,大声说道:“不妨事,伤便伤,能干倒它也合得来!”说罢哈哈大笑起来,阮伯冲见儿子如此气魄,也跟着大笑几声道:“好!有种!是阮伯冲的儿子!”

阮林风与野猪缠斗许久,肚子也是饿极,不住口的喝酒吃肉,又从腰间摸出一个大饼,大口的吞咽着。阮伯冲在这档口将先前掷出的铁球捡回放入怀中,回身将那野猪切下几块装到口袋里,待收拾完毕后却见少年依旧坐在石头上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