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阮林风正在被窝里呼呼大睡,这是他半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梦中的他又回到了跟随父亲在燕山打猎的时光,嘴角不时的泛出一丝微笑。
就在他睡得正酣的时候,房门被人“砰”的撞开了,阮林风一个激灵从被窝里跳起来,揉了揉眼睛,见来人正是昨日的那个少女。
阮林风终究是个孩子,睡觉的时候自是把衣物全都脱掉了,此时站在床上的他睡眼惺忪的,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那少女“啊”的一声,她也没有意料到阮林风竟然一丝不着,小脸登时涨个通红,忙转过身去喝到:“混账,还不快穿上衣服!”
阮林风这才反应过来,忙坐到床上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到里面,自己也大感羞惭,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进门怎么不敲门?”
那少女啐道:“呸!谁知道你睡觉竟......”她气急之下,话也说不利索了,稳了一下心神,道:“爹爹叫你过去!”说完便小跑着离开了。
原来她听得父亲与几个师兄商议要收阮林风为徒,心中好奇便提前来到阮林风的住处,一是替爹爹唤他一下,更重要的是想要找机会捉弄他。
没成想竟遇到如此尴尬的场景,心中自是大为窘迫,涨红了脸便跑掉了。
阮林风待确认那少女离开后才起身将衣服穿好,满心的疑问:“她的爹爹又是谁?”
随即想到昨日罗成玉和白瑞安称她为大小姐,想必她便是谦一笑的女儿了。
不知谦一笑唤自己何事,来不及多想,阮林风整理好衣服后便连忙来到了千木厅。
谦一笑正端坐在椅子上,两旁分立这白瑞安与罗成玉二人,那少女靠着谦一笑站在一旁,阮林风连忙上前行礼。
那少女见到阮林风,想起刚才在他房中的一幕,不禁又羞红了脸,轻轻的啐了一声,不去看他。阮林风也觉得有些羞赧,低下头不做声。
谦一笑没有注意到二人的表情,轻轻咳了一声,说道:“阮林风,昨日你已对千木岛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我问你,你是否愿意入我门下?”
阮林风不远千里来到这里,自是想要投到谦一笑的门下的,听闻此言,当即回到:“愿意,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谦一笑伸手轻轻埝着嘴边的胡须,点了点头道:“好,好,好!”
罗成玉走上前来,朗声说道:“拜师!”
阮林风有些迷糊,他也曾听爹爹讲过江湖中的故事,知道不论何门何派,拜师总是有个仪式的。
但现在看来,好像没有这个拜师仪式,这也有些仓促了吧?
罗成玉看出了阮林风心中的疑惑,说道:“千木岛拜师没有哪些虚头巴脑的礼节,磕头奉茶便是。”
那少女也插嘴揶揄道:“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吗,等着给你敲锣打鼓呐?”
阮林风连忙跪在谦一笑的身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随后接过罗成玉递过来的茶水,端到谦一笑的面前,道:“师父,请用茶!”
谦一笑接过茶水抿了一口,将茶水放到一边,伸手将阮林风扶起,这个拜师算是完成了。
谦一笑待阮林风起身后,说道:“今日起,你便是为师的徒儿了,见过各位师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