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陵呆坐一旁,显然没料到还是户部尚书的冯正竟然如此“坦白,”坦白的有些令人震惊。
虽然介于规矩,对方没有明说。但同时也没有云里来,雾里去的天花乱坠之言!
赵九陵看着桌子上的蒸腾热气,嘴角一抿,满杯喝下那曾最不喜的酒。
“谢老尚书指点,后辈清楚!”
冯正知道自己已经做到了极致,话以说尽,自然不好再提。
喟然长叹:我这岁数是和老王宰相同过朝的,那时我还是一个只能站在殿外听询的芝麻小官。
不说齐侯之乱,北都南迁这等凄惨之事,就是这些年的风雨都足够让我填满这满脸皱纹了。
有些事啊,活到我这个岁数才知道
天命才是不可违的,不过等悟到这个道理时人也就老了!
赵九陵看着眼前长叹的冯尚书,心情复杂,默默无语。
也许这个道理自己已经触摸到了吧!
不过自己已经选过了,如何能回头?
时也,命也。男人这辈子,断断要活出个底气来,千万不能靠媳妇家。
不然哪怕你靠自己拥有了莫大的成就,依然会被人一句你是靠女人的来抹平自己所遇到的艰辛!
更可怕的是你越想表现,越容易做出违背内心之事,只是真的值吗?
以前自己认为值,现在赵九陵心中可是存有疑惑的!
世间事,无外如此,怎么选其实到最后你都会后悔。
......
最近的京城,很是热闹,仅是那百年一遇的大雪不足以浇灭众人心中的浓浓烈火,现有赵九陵时隔八年回的京城,官复原职,堪当奇迹。
今日更有传言,宰相王自玄的府中出了事,事情不太复杂,但架不住有心人推波助澜的大肆宣扬,到了如今这等尴尬之地。
起因是,王自玄虽然早早娶妻,但苦于无子,最后不得不在族中选出个少年,当自己义子,其实也就算是过继给自己延续香火了!
但刚从偏远地带来到这繁华京城的王安,在所遇之人尽是狂风骤雨的的婀娜奉承之下,竟然迅速的成为了一大纨绔,夜宿门外花酒之地,白日就结党去那赌博之地,才堪堪两月,就被暗中有心之人拿到把柄。
因为赌到最后,亏到耳红脖子粗的王安,在别人引诱下,竟然偷的家中的御赐的腰带,拿出来典当了当成翻本的赌资,没成想,第二日,别说翻本无望,不知为何整个京城都知道了王家王大少爷的事迹。
御赐之物抵挡去赌博?这可怎么说都说不过去了吧!
你提谏言,上书推恩令,从试点到全部,整个大奉的王侯谁不痛恨这一日为相的王自玄?要是平常等事,断然不会做的如此决绝,不过你这是在刨大家的根,众多王侯谁又能咽的下这口气!
也许唯一能咽下的,也就西北的那尊爷。谁让人家儿子有二,先走一个呢!
别人家谁人不是一家直系,庶出等等无数?
在说了,京中贵族,地方势力千百年来无不错中复杂,想一刀把根刨掉,那人的先有胆量不说,还的有着稳如泰山的底蕴!
不然小小的这一个事,就能让其焦头烂额!
你是得圣上恩宠,你是当今文臣的表率,你是两袖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