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过往的思绪,小七坐了起来,拨通了方瑾的电话,“瑾姐,我是小七。”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尖叫声:“小七,小七,真的是你吗?你跑哪去了?你可知道,你小师叔找你都要找疯了。你在哪里?有没有事?我马上去找你。”方瑾接到小七电话后,不停地询问。
小七打断方瑾一直地提问,深呼吸一口气,对她说“周末我去找你,咱们见面说。”
方瑾答应了,还想说什么,小七说自己困了,就挂了电话。其实告诉了方瑾,就等于告诉了小师叔,小七知道从此以后,自己又会回到保护圈里。小七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师傅、梅姨、小师傅,当然还有山上的怪叔叔,都是非常的疼爱自己。可是这一次,小七真的希望可以长大,不再像从前那样活在他们的保护伞底下。
小师叔,对小七的保护,让她觉得有的时候,自己是个白痴,也能活得漂亮的很。这样的保护,如果是一辈子,小七就等于像一个白痴一样,活着就行。小七不想这样被宠爱着,也许是贪心,也许是不知道感恩,也许是矫情,她只是想自己可以活得很漂亮,而不是一只只依附别人的寄生虫。
小七最羡慕的人就是方瑾,不仅脸蛋漂亮,而且是有内涵的花瓶。明明可以靠脸吃饭,非要靠实力说话的女高材生。方瑾有想法,独立,聪明,敢爱敢恨,把青春创造了一百种活法。在方瑾那里,小七才知道什么是有滋有味。
方锦,是小师叔的学生,也是小师叔的头号死粉。
很多年前,方瑾天天纠缠小师叔,说自己多么崇拜小师叔,要拜小师叔为师。
有年端午节竟一路尾随小师叔到了白云山的洪武堂。
方瑾在门外跪了一天一夜,喊着闹着要拜小师叔为师,也没打动小师叔的心。
小七在一旁看不下去,不顾师傅的拦阻,主动跑过去跟方瑾说:“我答应收你为徒,可好?我的武功比我小师叔厉害多了。”
没成想方瑾根本不领情,死活不干,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拜小师叔为师,把小七气得半死。
小七的师兄们在一边笑得前叉后仰,师傅出来把小七拉走了,一边走一边训她:“以后长点眼力见,人家姑娘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干嘛去剃头挑子一头热。”小七听不懂师傅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好丢脸。
后来小七和方瑾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成了铁杆闺蜜。
小七每次去大学找小师叔,都先联系方瑾,让她去车站接她,因为小七喜欢这个直爽的女孩,她总是那样敢爱敢恨,敢做敢当,过着让小七羡慕的人生。
小七18岁的时候,方瑾组织了一次大学生野外露营活动。方瑾带着小七去了,躺在帐篷里闲着无聊,方瑾跟小七说起了她和小师叔相识的趣事。她说第一次见到小师叔场面是非常尴尬的。当时如果她是只鸵鸟,就找片沙子把头钻进去。
那天下晚自习,她洗完澡,就把换洗的衣服洗一洗,然后走到宿舍的阳台上晾晒。心里想着学生会的事情,突然一不小心,夹内衣的时候夹到手,湿答答的bra(也就是文胸)就从阳台上掉了下去。bra里面的水太多,就直线下落,方瑾趴在阳台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粉色hello kitty bra,砸向正路过低头看着iPad的小师叔。
就在这时,bra正要砸到小师叔头上的时候,小师叔突然跟头上长了眼睛一样,一个阔步转身,360度旋转,手稳稳得抓住了从天而降的胸器,旁边的学生停下脚步都纷纷鼓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