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重耳的情绪似乎好转了一些,贾佗从腰间抽出短匕开始给兔子剥皮。
没过多久,胥臣和颠颉也从林中走了出来,发梢上,冠上虽然沾了雪,但是脸上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
“公子,看看,臣和胥大夫给你带了什么回来?”颠颉肩上扛了一个獐子,胥臣手里拎着两只野鸡。
“噫?没想到贾大夫回来这么早……”颠颉刚才只顾给重耳报喜,一时忽略了正在给正在给兔子去皮的贾佗,“今天的运气真不错,看来是老天也在帮我们呐!”
“应该是天佑公子,我们只不过是沾了公子的好运气而已!”贾佗抬起头,趁着重耳不注意,给颠颉和胥臣使了个眼色。
……
涑水汇入黄河的地方,有一峡谷,在这里,西边是茂密的丛林,穿过这边丛林,就到了黄河岸边,东边则是中条山,中条山在此处犹如一把利剑由东北方向斜插入地。
此时,东关五正在率军踩着厚厚的积雪在这片峡谷中穿行,山上裸露而出的岩石中偶尔能见到结着婴儿拳头那么大的冰凌。
在这样寒冷的天行军,士卒怨气不小,天太冷了,万一被冻伤,一命呜呼的可能性不小,而且雪地滑,一个不慎,很容易摔出一个好歹来,这是在拿人的生命冒险。
但是东关五已经管不了这么多。
他接到梁五的加急传信,说申生已经从茅津跑了,让他立刻班师去臼衰邑,梁五会带人在那里等他,让他尽快赶去,在一块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东关五很清楚,主要的无非有两点,第一申生跑了之后,这事该怎么想晋献公和骊姬解释,尤其是骊姬,第二,接下来该怎么应对,他们是骊姬一党,申生不死对他们的影响巨大的,这关系到他们这些人的未来和身家性命,他们绝对不能让申生如此活蹦乱跳的活着……
现在想想都后悔,他当初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就上了申生的贼当了呢?
唉……
东关五不知道的是来自绛城使者同样快马加鞭的往他们这里赶,晋献公讨好骊姬的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不过,结果或许是要让晋献公失望了,申生渡河已逃,东关五、梁五乘兴而来,败兴而去。
“屠岸夷,你先行一步,去绛城把申生渡河之事告知奄楚大夫和优施二人,多备厚礼,让二人在骊姬和君上面前为我等美言几句……”东关五手扶车拭,面无表情的对他车右,也是他的心腹勇士屠岸夷如是吩咐道。
“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