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十户人家会有三户人家留下来。
张德奎就住在刘昌郝小叔家,后面的院子翻修,修盖正规的房屋,秦瓦匠住在刘昌郝家后面,盖氏母子三住在张德奎家后面。刘昌郝未解释,但大伙懂的,刘梁村人事恶劣,又与最大的地头蛇刘四根一家交恶,十家客户一起搬到山滩上,离的不近,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大家在山滩上也不知道。
所以只搬七户过去,但等于盖九栋房屋,虽是草屋,刘昌郝也是按正规房屋建造的,梁柱门窗,若干家具,一样少不了,仅是这项活计,就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未来还有四个大陡门,刘昌郝还准备让他打造十辆大车子,再加上一个大作坊,不要说冬天,到明年开春也做不完。
“庄叔父,中秋节过后,吾会请几个木匠协助汝,亦会请瓦匠。”
“少东家乃善人。”
“吾非善人,刘梁村亦不能作善人。然汝等虽是吾请归,既至吾家,便是一家人。”
当成一家人,肯定不能往死里使唤,庄木匠有些惭愧地回去干活。
刘昌郝关上房门,拿出手机看。
可能花还没有到家,任务条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不急,刘昌郝担心的不是反应,而是他猜错了。
那只好继续等。
他重新将手机放到箱子里,拿起一本书看。
四天后,庄木匠过来说:“少东家,桥建好了,汝观之妥善乎?”
刘昌郝来到小河边,原来的木桥有三根木头,但右边的木头歪得很厉害,既然建桥,都是河面比较窄的地方,下面的水流便会急,所以苗苗他们在桥上跑来跑去,刘昌郝十分担心。
这根木头让庄木匠换掉了,重新补上三根木头,打上榫眼,连成整体,上面铺了木板。要行车子,必须的。庄木匠又在最外面的两根木头上打上若干榫眼,就着这些榫眼用粗木条打造栏杆。这样小孩子就不会掉进河里,非要作死,往河里跳,谁也没办法。
庄木匠又用土坯在桥两边垫起厚实的土墩子,使得桥面抬了近尺高,这样,即便汛期雨水多,河水也不会漫溢到桥面上来。虽然仍是简陋的小桥,庄木匠却是用了一番心思。
“善!”刘昌郝夸了一声。
庄木匠也颇有些自得。
桥建好了,立即修路,先修一条从刘昌郝家门口到蓄水塘边的路,外面的货物便能直接用车子拉到蓄水塘边上,不久便要用到,马粪,数量惊人的马粪。
想修路必须谈地,三家与刘家皆不恶,所侵的地也不多,约为三四分地,麻烦的是赋税。别以为你是修路建水塘,官府未批准你这么做,还得要纳税。
这点地犯不着去县里换朱契,白契也不合法,办法是有的,三家都有与刘家田地相邻的地,刘昌郝在上面割出三片小区域,以地易地。
一切从头草创,事情肯定多,刚换好地,方波带着一大批月季花枝来到乌头渡。
乌头渡好打听,整条惠民河长不过一百几十里路,墟市不足十个,问一下名字就知道了。
船泊于乌头渡对岸,到了乌头渡,想打听刘梁村岂不要太容易。
花枝略有些占空间,重量没有多少,方波懒得麻烦刘昌郝,直接带着扁担箩筐,自己挑到了刘梁村。
“刘小郎,路啊。”方波前面将箩筐放下,后面就抱怨起来。
“呵呵,”刘昌郝乐了起来,不是方波一个人抱怨路,只要知道刘昌郝大约计划的,皆担心外面那条路。
“刘小郎,汝是三百亩甜瓜。”
“汝勿用担心,几日后,吾便会对付此路。”刘昌郝说着看花枝。
论花卉理论,有着手机上的资料,刘昌郝必然超前于整个时代。但论对宋朝各个花圃情况的了解,刘昌郝又远不及朱三他们,月季花枝是买还是窍,刘昌郝索性交给朱三做决定。
朱三几乎不假思索,便说买更好,还说三条买的理由。
刘昌郝需要的数量不多,也就是刘家田地两边的棘墙,能有多长,不说只载两三排,载四五排,也需要不了多少月季。
月季花与牡丹不同。虽然刘昌郝也想要名种,相比于牡丹,即便是名种月季,价格也比较低廉,加上它扦插易活的特性,没有多少人在意,即使公开买,也用不了多少钱。
公开买了,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上门挑名种月季的花枝,挑健壮的花枝。
朱三三人离开京城,方波也前往各个有名种月季的花圃。不少人家已剪了花后剪,连花枝都晒僵了,这些花枝不能做插穗。
还有人家才刚刚剪,甚至有的人家还要拖上十天才会进行最后一批的花后剪。
方波打听好后,大咧咧上门,暂时买了两户人家的花枝,三个品种,一为红色,一为黄色,一为白色,黄色与白色还是大花月季。有一户人家不乐意,方波便说,此乃烧锅料,吾是给你钱的,否则我晚上来拿,一文钱都不给你。但也是事实啊,其主人无奈,收下了方波的钱,任由方波挑枝条。
不过为了这月季,刘昌郝与朱三他们发生了一些小小的争执。
月季最佳的繁殖方式便是扦***较易活,但扦插也有几个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