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铃声响起,钟情怕打扰俩人的思路,接起电话朝外走去。“喂,您好,是钟女士吗”电话那头响起了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钟情有些疑惑,这么快就好了?“我是”“您好,能麻烦您下来取一下餐吗?公司大楼我进不去”“哦,好,您稍等”。钟情挂了电话,也没跟俩人打招呼就下楼取餐了。
顾璟琛回到自己在京城独居的家中,正准备换鞋,突然想起自己有份文件需要处理,一直放在水木年华的办公室里。自那天从钟情家出来,他就一直没有联系钟情,也没有去过水木年华,他有些理不清自己的思绪,所以对钟情避而不见。想到钟情,他自嘲的笑笑,随即转身下楼驱车开往公司。
钟情来到大楼外面,左右瞭望也不见送餐的人,隐隐感觉有些不对,正要转身往大楼里面走时,被人捂住口鼻拖进了地下车库,手机也在挣扎中掉落在地上。来人打晕了钟情,拿出一支针管插进钟情手臂的血管中,缓缓推进了钟情的血液里。随后将针管扔进了垃圾桶,转头看了眼在地上昏迷的钟情,随即大跨步走开了。
顾璟琛一路驱车来到地下车库,锁了车门正要迈步离开,突然扫到了不远处躺着个人影。犹豫了几秒钟,抬步走上前去。一瞬间,顾璟琛瞳孔剧缩,地上昏迷的人竟是钟情,“情儿,情儿,醒醒情儿”他有种不详的预感,钟情出事了。他上前抱起钟情就往车上带去,一边极速开车一边给在军区医院的姑姑打电话。
顾曦接了顾璟琛的电话就急急安排了手术室,自从子浵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如此紧张一个人的顾璟琛了。一路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的顾璟琛终于赶来了医院,顾曦看着躺在抢救床上的钟情,很是吃了一惊。随后压下心中的惊疑送钟情进了抢救室。
顾璟琛看着抢救室亮着的灯光,只觉双眼刺痛,他的小浵也是这样,进了抢救室就再也没醒过来。是谁?是谁下的手?钟情在这里并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更不用说什么结仇的人了。顾璟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拿出手机给李浩打了个电话:“你现在去公司大楼调一下监控录像,对,水木年华,要尽快”。
等了近俩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灭了,姑姑顾曦走了出来,顾璟琛连忙上前:“姑姑,人怎么样了?”“人是抢救回来了,但是……”“但是什么?”顾璟琛急急的问。“阿琛,这姑娘是什么人?她怎么会和,会和小浵中一样的毒,还长得那么像小浵,这活脱脱就是一个人啊”“姑姑你说什么?她中了和小浵一样的毒?”“是,小浵当年所中的毒是被一点点投入的,不易察觉,等发现时,毒素已经侵蚀五脏六腑,所以也没办法治疗。可这位姑娘是被一次性注射了大量的毒,虽然发作快,但因为救治的及时,也还是有法子可治的”。
顾璟琛听了顾曦的话后怕万分,如果不是自己正好返回去拿文件,钟情是不是也像小浵一样,就这么地离他而去了?想到这里,顾璟琛满身戾气,看来他得加紧行动,有些人,自己还没抽出手来收拾,他们就急不可耐的找死。
病房里,顾璟琛看着陷入昏迷的钟情,心中五味杂陈,把她带进京城,是不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