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叔祖啊,您行行好吧,俺祖母死了,俺爹也被关起来了,俺祖母要棺材没有棺材,要坟地没有坟地,连件像样的装裹衣裳都没有啊,
这都多长时间了,还不能入土为安啊,俺们没本事,俺们不孝啊,。”
大过年的穿着孝衣围门,把袁弘德差点没气吐血。
没办法,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听,只能拿了钱破财消灾。
袁铁栓要饭的还嫌饭凉:“就这点钱够干啥的?买的棺材板薄的跟纸糊的似的,能用吗?”
袁铜栓几个:“就是,给这么少打发要饭的啊?”
坐地上继续耍无赖。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袁明珠看着袁铁栓几个耍起光棍来比他们老子还娴熟。
袁弘德告诉自己忍一时之气,换万事顺意。
又拿了些银子。
等年后官府开印就定了案:韩大牙被判秋后问斩,袁大牛三年劳役。
袁铁栓几个再次上门纠缠:“俺娘死得早,俺祖母也没了,就剩俺爹了,俺爹身子骨不好,送去做劳役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曾叔祖啊,您老行行好,出点钱给俺爹走走门路,干点轻省点的活,不然俺们怕俺爹有命去没命回来了啊。”
自上次冯氏发丧来要钱得了甜头了,三不五时就找了借口来讹钱。
要打就往地上一躺,大声嚎着:“打人了,打人了,打死人了,。”
所谓财不露白,袁家以往低调做人,村里知道他们家有钱,却也没有如此直观的看到钱。
经过几次袁铁栓他们来要钱的事,袁家有钱在村里传开来。
除了来借钱的人多了,给袁仲驹几个说亲的也增多了。
这日,又一个媒婆子从他们家被打发走,捏着手里的五文铜钱冲着他们家“呸”了一声。
这回的女方是前关庙的一户大户,媒婆掂量着也算门当户对,对方承诺只要做成了亲,给她五两的谢媒银。
一般做媒也就几十个钱的跑腿费,五两的谢媒钱抵得上她跑细腿挣得钱了。
来之前拍着胸脯打了包票的,谁知道这袁家眼珠子长头当顶了,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媒婆子气得又冲着袁家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
这口唾沫正好吐到拐过墙角过来的吴大妞的裙角上。
媒婆子看吐到人身上,赶紧拿了手帕给她擦:“你看这事闹的,俺也没看到姐儿过来,俺给你擦干净。”
吴大妞立着眼睛正要骂人呢,定睛一看原来是走门串户的媒婆。
马上忍着恶心换了一副笑脸。
娇滴滴的声音:“没事,没事,俺自己擦就行,你也不是故意的。”
媒婆子出这家进那家,得罪了她们给在中间说几句坏话,就不要想说到好亲事了。
吴大妞不敢随意得罪她们。
端着笑脸跟媒婆寒暄:“花婶子这是从哪来啊?”
花婆子正想找人说说袁家的坏话,败坏败坏他们家出口恶气呢。
回到:“呶,就是去他们家,”
嘴往袁家的方向噘了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