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要问齐先生。“祝浅瓷觉得自己瞬间高大了起来,虽然不是她自己的布局,当然只要安诺不知道就行了,太丢人了。
“这……“齐朔看着自己已经失去知觉的手,错愕地看着祝浅瓷。
所有人陷入了沉默,直到郝重出现在朝堂上,但是,他沉默了,郝重觉得他无法在家和对过去地就书中做出选择,只能沉默。
女帝看着祝浅瓷,双方明了,这回合算是过了,祝浅瓷想知道现在是不是需要给她一个台阶,毕竟在这件事上有太多狄戎国的影子了,在这里内耗并不明智。
就这样想着,台阶就来了,顾步婉就带着台阶到了,不得不说,安诺比自己强太多,这个所谓的高手拖着瘸的右腿,浑身是伤,是被围殴了吗?
“这是?”女帝看到顾步婉手中的弯刀感到十分熟悉。
“回陛下。”顾步婉努力回忆安诺的纸条,毕竟她现在还是懵的,“这是狄戎国细作,臣昨日在一处码头截下来的,经连夜审问,没有结果。“
说完,顾步婉感受到了祝浅瓷审视的目光出现在了自己的后脑勺处,让她感到了阵阵寒意,这真的不是她菜到丢易止阁的人,是这个人今天早上才送到的,台词是安诺写的,不关她的事啊……
“回母皇,事情是这样的,前几日,儿臣得知疑似鬼医的势力出现,几经调查发现了他的行踪,当初的刺客就是他们派出来故意挑起占星司与易止阁纷争的。“祝浅瓷只能继续瞎说,这个大汉看上去根本不能讲话。
“什么?“女帝顺着台阶下了,她虽然没能收回易止阁的权利,但是她的一部分目的已经达到,鬼医,天机谷,西南万无知,狄戎国渗透势力,短短几天祝浅瓷这番行动,所有人都卷进来了,这六年她一直在隐藏实力吗?看来把安诺放到她身边是个正确的决定。
“母皇,狄戎国自从上次战败,就已经为下一次的战争准备,儿臣以为,此次侥幸识破他们的计谋,不知下次还会遇上什么,而且科场案已经是一件有损国体的事情,六部尚书也出现了问题,还请母皇尽快做出应有的决断。“
祝浅瓷这段话的本意是希望女帝除非能够同时处理狄戎国和丹木国内部的各方势力。否则就不要因为祝澄霜让内部失去平衡,地方财政这几年频频出现问题,前世后三年自己出手整治屡屡失败,她死之时,丹木国的税收已经有了巨大漏洞。
但是女帝还是在坚持自己的想法,因为当初与狄戎国作战的不是她,处理丹木国几个内部叛乱势力的是她,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恐惧,她在无意识地逃避边关的局势,只要黎央保证边关没有战争,她可以保祝澄霜。
“那么阁主有何高见?“女帝隐约有一种不安,祝浅瓷虽然还没有脱离她的预想轨迹,但是总觉得她变了,从前的那种令人能够一眼看穿的虚假不见了。
你为什么没想想法呢?你不打算让一边那位快把我家老顾盯穿的皇太女出来说两句吗?我准备了一万条说教准备怼她,你这让我很难受啊!祝浅瓷在内心哀嚎,于是狮子大开口了。
“六月将至,儿臣希望提前出帝都官员考评,毕竟快科举了。“
此话一出,掷地有声,有人明白自己怕是要退位让贤了,没有时间让他们有所行动了,女帝也感受到了有些官员的绝望,于是……
“既然如此,那就准了,不过,易止阁人手似乎不够,朕看刑部侍郎的妹妹苏漪品性才华兼具,在翰林院也小有成就,那就到易止阁当一段时间的助手吧。“
“多谢母皇。“这一听就是个小姑娘,过两天估计会自己哭着回去的,祝浅瓷看了看顾步婉落在腰带上的两根头发,内心感慨道。
就这样,带着对安诺和戚铎的好奇,祝浅瓷带着那个凄惨的狄戎国高手大摇大摆地坐着马晨出了皇宫,顾步婉嫌弃地坐在祝浅瓷对面,问:“为什么不提处理占星司的事情,万一……“
“三哥,还有救。“祝浅瓷回忆了一下前世祝霖哲被祝穆晴弄死的罪名是,也不算罪名,作为占星司主,被罚去给女帝守灵的时候死在路上了,具体过程不详,祝浅瓷曾经多次怀疑女帝的巨变与他有关,但是他没有这个能力。
当年她收到的最后一份卷宗是祝霖哲的手稿,他帮女帝炼丹一半是为了能占有一席之地自保,另一半是对祝浅瓷和祝穆晴的嫉妒,她们两个,一个生父不详,一个生父出生卑微却生生走到了妃位,一个是位比三孤的易止阁主,一个是户部尚书,他却一无所有。
祝浅瓷从小窗回头望了一眼巍峨的宫门,哎,这个地方真是一切皆有可能。
回到公主府,迟迟冲了出来,一把抱住祝浅瓷,几天没见似乎是又胖了的小丫头差点把她压倒在地。
“公主,你终于回来了,迟迟好想你,吃饭都不香了,呜呜。“迟迟比祝浅瓷少吃两年饭,高出半个头,公主府门口气氛突然诡异了。
你真的吃得不香吗?我的骨头不是这么说的。然后祝浅瓷回忆起那天被毒发的安诺劫持的场面,想了想,迟迟这个压力还行,可以接受吧。
“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