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府衙,祝曦茗行走多年,第一次在地方拿皇子这个身份出来,是因为他没有找到祝浅瓷,想让云州刺史帮忙。
“四皇子,这个,云州每日那么多人出入,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所以要找人很难,更何况阁主,看上去挺低调的。”
云州刺史自从听说在永州,易止阁主突然出现,没多久直接把人办了,现在收敛了不少,也许以她会卡一卡进城的人,但是现在是真的不敢,自己没有永州刺史的那个后台,已经没这个胆子了。
“可否查一查最近客栈的住宿记录?这个总有吧?”这个规矩在西南是有,主要还是对付那些江湖人士的,云州这样靠近帝都的地方,祝曦茗有些拿不准,他挺害怕说没有的。
云州刺史也是一脸为难,前几年是有这个规矩,但是实在是麻烦,也没发生什么大事,所以渐渐就没了,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有是有,但最近……”
“我知道了。”祝曦茗说着就失落地离开了,也没有理会云州刺史在后面战战兢兢地送他。
回到别院,祝曦茗跟叶东芒说,让他先回帝都与顾步婉和严璃稳定局势,千万不能交出易止阁主的令牌,他想回去找人。
“师弟,你修书一封找安诺不就好了?如果是阁主为了安诺留在……“叶东芒的猜测他自己也没底气,祝浅瓷并不是这样的人。
“不会的,埋骨护军不会任她如此,她想走估计会瞒着安诺。“祝曦茗有些恍惚,埋骨护军虽然在安诺那评价不怎么样,但是实力还是在那的,不至于保护不了祝浅瓷,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好,路上小心,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考虑一下西南的事。“
“好。“
说完祝曦茗与叶东芒就各自走了,那天晚上祝曦茗到了个村子,发现有些诡异,没想到会遇到戚铎。
红衣的男子似乎要把天上的这一轮明月染红,不由得让祝曦茗想起了那些毒人,戚铎与安诺真的是两个怪物。
“鬼医在此做什么?”祝曦茗的表情出卖了他,他在担心村子里的人遭了毒手。
“你来找祝浅瓷?”戚铎一语道破祝曦茗的目的,祝浅瓷这个易止阁主虽说不重要了那么些年,但是,阁主令牌在一日,谁也撼动不了,而且这就是现在这场纷争最后的屏障,一旦打破,十年前的一切都会再现。
祝曦茗看着戚铎这与在帝都截然不同的样子,有些害怕,问:“她在哪?”
“你先告诉我,安诺要什么?”戚铎知道安家和万无知的事情是这两个个人一手安排,万无知早就在一年前就已经毒入五脏,大概是这位四皇子的手笔。
而且,也许只有他知道安诺在十年前离皇位都只有一步之遥,但他并非是想要这江山,他想守住祝家的天下,没想到最后会被现在的女帝算计跟自己同归于尽。
不过戚铎现在唯一看不懂的就是安诺和祝浅瓷之间是什么关系,如果说就是那么几天培养起来的感情他是绝对不信的,他现在只能怀疑安诺的想法有变。
“鬼医守得住你的底线,我们也可以。”祝曦茗对这位鬼医从作为一个小学徒开始就印象非常不好,从他口中说的话,信几分需要斟酌。
戚铎笑了笑,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四皇子,祝浅瓷坠崖了,你往前走走,好好找一条疑似地震的裂缝,你看能不能找到她的尸体。”
“什么?”祝曦茗死死盯着戚铎的脸,这句话,他觉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