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祝浅瓷醒过来又看到安诺在看她的书,仔细想了想,这次的没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放心的由他去了。
洗漱过后,祝浅瓷也没问昨天发生了什么,想着大约今天顾步婉会来与她解释那个侍女的问题,就去了易止阁,但是没想到刚出门就看到安诺在等她。
于是只能上去问道:“早,安公子你这是?“
“你不说我在易止阁什么都没干吗?走吧。“安诺一边说,一边牵起祝浅瓷上了马车。
迟迟在门口看着偶尔走过的人,觉得事情不对,趁着采买东西的时候打听了一番,好像捂得还挺好,没人知道这事,但是问题在于她问的是五公主而非易止阁主,这两人即使是在帝都的百姓眼中也不是同一个人。
这天,祝浅瓷觉得挺奇怪的,安诺居然乖乖地当了苦力,也没跟她多说什么,祝浅瓷就一个人到止剑楼等顾步婉,看着一地卷宗,祝浅瓷沉默了,以前,顾步婉在砚憬阁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阁主。”顾步婉站在门外行礼道,“那个侍女我查清了。“
祝浅瓷停下手中的事说:“进来说。“
“是。“顾步婉知道这事有些有些严重,端端正正地坐在祝浅瓷面前解释道,”那人是我娘派过来的,我觉得我不需要照顾,所以就将府中扫洒的事情交给她了,但是前几天她偷了东西消失了,我刚刚与我娘确认,她是狄戎国的人。“
“狄戎国?“自从昨天安诺告诉祝浅瓷,狄戎国内部出了问题之后,这个侍女是哪一方的人就难说了。
“她离开之后出现在了帝都外的一个村子里,后来再次失踪,直到她出现在皇宫,我觉得她不是细作,而是想报复我。“顾步婉有些难过地说。
“为何?”
“这事说来就狗血了,她喜欢我的一个表弟,前段时间我娘亲给这个表弟说亲我同意了,此时我还同意她到帝都来,这不是明摆着不让她接触我这位表弟吗?不过当时没想到她会……”顾步婉很是无奈,她没看出表弟定亲后侍女的异常,总算没酿成什么大祸。
听到这,祝浅瓷也挺无语的,为情所困,做到这番地步,她一时也不知道应该作何评价,只能默默叹了一句:“吊死在一棵树上,要不得。”
顾步婉心想:您老可得记着这句话,到时候可别为了安诺脑子一热做出什么蠢事。然后扯开了话题:“阁主,严璃那边大理寺卿在处理失火一事,我们需不需要?“
当初安家烧大理寺的时候一定没有想到,这把火能把大理寺卿贪腐的证据给烧出来,祝浅瓷前世看着这位大理寺卿一年比一年贪,这次大牢的事想必能揪出他的线人,毕竟这拨款不少。
“不必,等年中考核,大理寺的账目交上来之后,这位大理寺卿也就做到头了。“
两人在止剑楼呆了一上午,直到中午迟迟喊她俩吃饭,顾步婉揶揄道:“我看这易止阁的厨子是不用回来了。“
“还是要回来的,万一那天安诺离开易止阁,我们又得出去吃了。“祝浅瓷说。
顾步婉绕着祝浅瓷打量了一圈,没什么奇怪的痕迹,问:“你是打算把人圈养进公主府?”
“不是,当初母皇将他放在我身边是有目的的,但是安诺并未按照她所说行事,不然我们早就身首异处了,所以,现在他未必是我的驸马了。”
可是顾步婉当初理解的就不是驸马,虽然安诺摸鱼是真,但是会照顾祝浅瓷,于是换了个角度劝道:“你若是公主,那是得等陛下赐婚,若你是易止阁主,今天你自己要了安诺,除了这天下学子,尤其陈爻一派会对你有所微词,但是没人能阻止你不是?”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祝浅瓷一想到安诺这个天机令主的身份,于是解释道:“我与安诺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距离?”顾步婉的八卦之心再也按捺不住了,“你们都住一起那么几天了?距离?已经被你们吃了吧?”
“这……”祝浅觉得这事没法解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容忍安诺呆那么久还容忍他翻自己书桌,要是换作别人早就遭她毒手了,说,“吃饭,吃饭……”
但是内心还是想跟安诺商量商量,让他搬去西苑,或者他喜欢自己的院子可以换一下,这样确实不好。
那天下午,祝浅瓷打算差不多就把码头的事了解了,于是问安诺:“码头的事,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安诺放下手中的笔,说:“那些人已经没什么价值了,阁主让巡卫司凑个数就好,不过在下还有一事不明,请阁主解释一下。”
“请讲。”
“阁主以然已经有了证据打压祝穆晴与占星司为何不动手?”安诺发现那个盒子被祝浅瓷放到了密室,想听听祝浅瓷的说法,其实他也不急着动手。
祝浅瓷想不出安诺有什么目的,只能如实说道:“占星司,我想让三皇兄先试试,其实我觉得他并非那个助纣为虐之人,反倒是那个齐朔,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至于祝穆晴,时候不到,现在动手两败俱伤是轻的,重点可能我就没命了。”
“阁主就没有想过学武功防身吗?”这才是安诺的重点,暗器的作用有限,到时候危机关头,还是得靠自己。
“要是学得会,我不至于走到今天。”祝浅瓷这话说的很是凄凉,她大概八字与武功不和,“老顾,教过我什么心法,没差点让我七窍流血而死,小命要紧。”
这句话也着实惊道了安诺,这种状况,很可能是祝浅瓷筋脉断得差不多了,强行运气才会如此,他小心守了那么些年的人居然被如此对待,安诺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