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纵啊，别问你毕业证书的事情了，我知道你是FBI的人，但你的顶头上司，也就是旧金山的最高长官……”

“现在的最高长官，就是我。”方纵打断了对方的话。

顿时，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事情很快谈妥了，毕业证书保证邮寄，虽然鬼气复苏的时代，邮寄费用翻了十倍以上，对方还是拍着胸口，打包票道——

绝对包邮！

里特尔大学校长的级别不低，但是和FBI这种强权部门的首脑比起来，真的不够看。

“要走了？”突然，身后传来声音。

方纵一点也不意外，看着海平面倒映的夕阳，笑问道：“还有别的安排吗？”

“首先，英雄联盟那边没问题了。”

彼得递给方纵一根雪茄，自己却穿着宽松的丝绸服，手里捧着个紫砂壶。

“FBI的这边我进行了安排，你还是市级部长的级别，只是没有实权了，旧金山的权利交给拉克丝代管。你还是属于FBI，不会遭到FBI的追杀。”

“成吧。”

方纵点了点头，这样的安排，已经是彼得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他很认真的道：“谢谢你，我的兄弟。”

彼得突然颤了颤：“别在战场碰面了就好。”

“噗！”方纵差点笑喷：“你真的以为我会和你打吗？”

“你说过都不能手下留情的！”

“说说而已，认真你就输了！”

方纵转过头，给彼得一个大大的拥抱：“再见了我的兄弟，一般来讲，我应该只会对付鬼物，不会参与到人类内讧的里面来，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要是在战场上遇见了浩克，我一定把他的绿皮扒了给你做衣裳！”

彼得抽了抽鼻子，擂了方纵一拳：“臭小子，你还记得浩克和我不对付啊？”

美国政府承认鬼气复苏的第一天，新闻上，就出现他和浩克不和的事情。彼得没想到，方纵竟然还记得这个。

他拿出一张机票，递了过去，用东国话道：“备预不虞，明天一早的飞机，到东国宝岛。”

“好。”方纵点了点头，突然说道：“小心嘲讽小丑！”

清晨，阴，有风。

方纵身穿黑色大衣，走在机场大厅里，随身是他的衣物，还有林巧玉和小魂奴劳拉。

刘永何也拿着一张机票，跟着方纵行走。

“不和我一起回国吗？”方纵问道。

刘永何摇头道：“不了，你知道我的情况，与其祸祸祖国，不如找别的地方享受还有一丁点人性的半截人生。”

“你要去哪？”

“不能和你说。”

“好吧，一路顺风。”

方纵看着刘永何消失在人流里，走过检票口，也开始登机了。

半人高的小魂奴当然是托运，有本命物在手，也不怕她翻了天去，至于林巧玉，当然在身边飘着。

走过登机廊桥，回头的时候，恰好看见彼得的身影。

“我的兄弟，在东国保重！”彼得无声的说话。

“你也保重！”方纵狠狠点头。

飞机很快起飞，有一种晕眩的感觉，看下面，建筑和人群都在变小，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如烟，也如雾。”方纵看着窗外，低低的说着。

回到祖国，自己的前路是怎么样的呢？

他满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