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路漫漫,但凡圣女之受选者,
乃受神灵庇护为一,
体强,精神气足为二三,
心境乃是最后一关,汝之毅力从何而来?
答案自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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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大人:
生活并不是一帆风顺,它需要的是改变,当有一天你被生活改变时,是宁愿活的艰难也要保留的东西,但却因此被舍弃,同样的痛苦我们都在承受着,我不愿意强行解释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做出你自己的选择,承担一切的无论是谁也没事,只要不是「你们两个」......】
信没有署名,当然也不需要署名。
初雪紧紧地捏着信纸,如同那夜对着自己父母的墓碑那时的复杂情感。
只不过这次,她流泪了。
“蔓珠院以及另外两族准备利用小姐您来向银灰大人进行......”
初雪并没有让讯使说完,只是让他留下信就立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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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睁开眼,一对似乎是散发着金光的瞳眸,看着被哥哥背在背上的自己。
“困得话就先睡吧,恩雅......”
「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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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从床上惊醒的初雪,双手捂着胸口,紧紧地抱着...自己。
“是梦......”
她的眼神逐渐暗淡了下去,吊灯里的油,也刚好烧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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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登顶了......
触摸到天际。
把姐姐带回家......
再然后,让希瓦艾什家再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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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石碎裂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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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心伸出手,试图捏住什么。
在圣山之上,看着自己坠下山谷的姐姐,悠扬地在空中摇着圣铃,闪烁着的光点在蔚蓝的天空中挥洒着,最后掉落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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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让恩希亚出去攀登早晚会出大事情。”】
小女孩略有担心的声音传进了崖心的耳中,她的双手放在崖心的腿上不断包扎着伤口。
“这可能需要用到这些药......”
男孩对着一本书认真的看着,手中端着一碗药草。
视野朦胧的崖心看了看自己那和小孩一般纤细的双臂和小巧的手心,似乎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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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姐姐......”
系在发梢的蓝色绳结从锁骨前划下,崖心嘴中低讷着,手心上躺着那条能勾起曾经无限回忆的金色吊坠。
鲜血却如白色的积雪,在崖心看来,那根直接穿透了大腿的源石,若是能让自己每次都能那么清楚的回忆起当时的那个家,那个温馨的家。
“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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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不小,潜入到这里来刺杀银灰老爷。”
角峰提起黑衣人的领子,怒视着他满脸汗水的面孔,一把拍飞了他手中的小型铳。
月光照射在角峰宽厚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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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瓦艾什家百年来的荣耀,都是角峰的父亲与祖父保护的。
如今这个他等待了多年的重任终于落在了他的肩上,反而感觉到了一阵轻松。
但对恩希迪欧斯.希瓦艾什,那是从他幼年开始就保护到现在的对象,如今的银灰老爷不仅仅身负振兴家族的使命,还有别的事要完成。
只是一个暗杀者,不会挡住银灰老爷的前进的步伐......
我应该......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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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迷路了吗?”
少年不敢回答,在风雪交加的森林里他已经迷路太久了,精疲力尽的同时也没有精力去相信一个人,但这名白发少年伸出的手,确确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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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确实实抓住了他讯使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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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黑袍依旧在逃跑的神秘人似乎是丢了魂,不知不觉的就被追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讯使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立刻冲了上去,拔出刀抵在他的脖子上,把他制服在地。
“你是来调查银灰大人的内部情报的!我非常清楚你们对喀兰贸易的仇视,以及施压的手段!你们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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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使把刀插在这人脖子边上的地面里,骑在他身上拽着衣服的姿势逐渐僵硬,包括他那副呆滞的表情。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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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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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灰。”
站在干员宿舍门口的博士说完后敲了敲门。
“你看上去不太好。”博士走近了说道,但银灰依旧背对着她,抬起了手,过了一小会再转过了身,把一张照片塞进了口袋里。
“盟友,我来到罗德岛的原因就是自己「不太好」”
慢慢朝博士靠近的银灰伸出了手。
“但是我知道,只要有你在,一切都会好起来。不是吗?”
—Arknigh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