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中,张静心也不知道突然在练什么武功,整个人陷入一种状态,然后突然之间消失不见,下一刻鬼魅般瞬间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如瞬移一般不可思议。
可是慢慢的,谢冷婵眼神慢慢锐利起来,直直将手中长剑指着他,冷声道:“你不是剑宗弟子!你到底是谁?”这种武功她闻所未闻,也根本没有听说过剑宗还有这种武功!联想到仙人洞前他与日月魔宗之人一起而至的画面,她目光中透出寒意,更多的则是怒气。
张静心一怔,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慌忙解释道:“你听我解释,我确实是剑宗弟子...”
想到确实鲁大海质问他的一幕,谢冷婵其实已经相信,只不过她心里仍有疑问:“那你刚才练得若不是魔门功法,你与之前的日月魔宗女子是什么关系?”
张静心闻言一愣,心里苦涩起来,忍不住叹了口气,将与聂人凤相遇的前前后后告诉了她,最后道:“至于我刚才所练武功,也并不是什么魔门功法,而是我偶然间得到的奇遇。”
从悬崖上坠下不仅没有死,还得到了樊老前辈所传的太平经,可以说是奇遇也毫不为过。
听到她所说,谢冷婵心里其实已经信了七八分,智武和尚嫉恶如仇,刚正之余却不知变通,她也略有接触,看着张静心,她美目中掠过一道异彩,“得罪了智武和尚不要紧,只是麻烦一些,但救了魔教之人,你可知道意味着什么?”
谢冷婵的目光中有着一丝玩味,至于张静心修炼的武功之事,她却问也没问。
“意味着什么?”张静心一愣。
看他的表情,谢冷婵就已知道答案,说道:“就如烈火派的窦姓长老一样,如果想要害你,就会一口咬定你勾结魔教,意图谋害整个正派武林!”
“咝——”
张静心倒抽一口冷气,想要之前那叫做窦志刚的烈火派长老嘴脸,再看谢冷婵不似开玩笑,慢慢的,他沉默下来,后又抬起头,看着她,眼中有着一丝倔强,“诬陷我就诬陷我,我只求问心无愧。”
“无愧于心..”谢冷婵喃喃道,又深深看了他一眼,就不再问。
二人沉默下来,片刻后气氛才慢慢松动,两人看了看那中央大火,又看着麒麟天魂图,张静心问道:“麒麟之血,一滴可增二十年功力,世间真有如此之物吗?”
谢冷婵清冷中摇摇头,道:“怕就怕是真的,连麒麟这种圣物都有,”她将目光转向天魂图其中一副图上,“更恐怖的是麒麟精血,一滴可抵五十年功力...”
“五十年...”张静心咋舌道:“既然如此,那麒麟魔宗人人得到一份儿麒麟血液,那岂不是...”
谢冷婵摇摇头,轻声道:“师父说,麒麟之血倒也罢了,但魔教人人自私,陆无涯怎肯轻易分享他人,况且麒麟乃上古圣兽,刀剑难伤,除非它自愿,否则它的精血谁也得不到,陆无涯倒行逆施,想要降服圣麒麟,为的就是它的精血,再加上有麒麟辅佐,魔教霸业指日可待。”
面对此等密辛,张静心听得仔细,两人正说着,突然间一阵地动山摇,然而只是瞬间,这股震动就消失不见,只听到一声大笑:“哈哈哈,麒麟,你挣扎不脱的,还不快臣服本座!”
这阵声音霸道洪亮,有无尽睥睨。
“在隔壁!”
两人一惊,忙凝气屏神,趴在石殿入口对面的一面石壁上听起来。
“昂无”
那道声音之后,一道似龙似兽的叫声响起,只是与那道洪亮霸道声音比起,这个叫声低沉,萎靡。
这两道声音并没有传开,其他人听不到,但在隔壁的张静心与谢冷婵两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麒麟啊麒麟,一百年,你被锁在我麒麟魔宗整整一百年!难道还不臣服,每日都要受着炼狱之苦?你乃上古神兽,是祥瑞异兽!本该腾云驾雾,无拘无束,现在却被困在这小小的山洞之中,麒麟,你难道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