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校尉和钱镠算是萍水相逢,步校尉有惜才之意,只可惜钱镠不能去领这个情。
步校尉对钱镠的惋惜,让钱镠心头一酸。
步校尉虽是出于好意,但也不难看出,他对钱镠前途的质疑。
甚至不能用质疑来形容,在他心中应该直接给钱镠的前途判了死刑。
这倒是像极了吴仲忻对钱镠的态度,只不过一种是心寒,一种是惋惜罢了。
其原因都一般无二,当一个盐枭不禁没有前途而且还容易身首异处。
哪天死了都不知道,哪里来得什么前途?
钱镠重重呼了一口气,他已经无力再去辩驳什么,只要他心的心始终坚信,定能走出一片光明大道来。
盐枭无用,那他就做最大的盐枭。
功名但在马上取,人非牲口,何须言血种?
钱镠三人入了小道,走了近三四个时辰,终于是看到了散落的人家。
杜棱指着一户人家,对钱镠道:“留哥儿,先去把伤口包扎一下?”
钱镠闻言,回头看去,已出三五里,身后已不见烟尘。
步校尉应该把那群私盐贩子驱赶走了吧!
他们本就失了胆气,追来也不敢太过卖力,现在撞上了官军,应该已做鸟兽散了。
身后无需担心,钱镠则是点了点头。
杜棱去敲了门,说是过路行人,想进来讨口茶水喝。
钱镠三人进门后,一股子血腥味透了出来。
这户人家的主人也算是个善人,主动让仆从过来给钱镠包扎了伤口,后又给三人上了好菜。
只不过在谈笑间,总会藏着那么一两句逐客的客气话。
钱镠也没有埋怨,毕竟是小户人家,不想惹来什么麻烦,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
钱镠丢下从衣角扣下一颗银豆子,放在刮了个干净的瓷碗中,便告辞离去了。
三人上马,杜棱计算着路程,应该快到了那座破庙。
杜棱眼皮跳动,忍不住道:“留哥儿,我们可是要去找那个顾和尚?”
钱镠点了点头道:“我们是要打着出越州,多一个人便是多了几分胜算。”
杜棱略显惆怅道:“留哥儿可小心些了,这家伙可是个刺头,除了阮盐头和师父,谁的面子都不想卖!”
“噢?你知道他?”
杜棱点头,后道:“在小镇时,就经常听说过他的凶名。
这家伙本事是有,阮盐头能在道上有人屠的凶名,有一半是这家伙的功劳。
这次阮盐头能脱险,全凭了他一人杀下山来,听说山下尸骨是堆了一片,场面十分吓人。
只是听说这家伙性子古怪得很,每到月圆就要出庙吃人。
盐帮里的人都说他是食人的恶魔……”
还好此时的阮结还没恢复过来,不然肯定会被杜棱的话吓得尿了裤子。
犯了病的阮结对任何事都是漠不关心,时常沉默不语。
只要他的留哥儿无事,渐渐的也能恢复过来。
钱镠微微皱起了眉头,疑问道:“正有这么吓人?”
杜棱笃定道:“应该假不了!”
钱镠打趣道:“怎么怕了?”
杜棱壮着胆子,口心不一道:“留哥儿哪里的话?我窜天猴会怕吗?我可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别说他是食人魔了,就算他是阎王殿里来的恶鬼,我也得跟他比比恶!”
钱镠笑而不语,心中却是对杜棱充满了同情。
这两个小跟班其实都是苦命人,一个是孤儿,很早就体会了人情冷暖,这让他的内心极为阴暗,一心只想做个恶人。
恶人成了他衡量自己行为的唯一标准,不是他心肠有多坏,而是他实在是太过害怕别人来害他。
因为怕,所以他恶。
宁愿他伤害别人,也不愿别人先来害他。
至于阮结就更不用说,阮成教育方式的太过极端,导致了这个表弟一直犯病。
钱镠也不知道这个精神分裂症会不会再分裂出几种人格来,这是病,得治啊!
钱镠正慌神间,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提示的声音。
【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首个战斗任务,因宿主表现极佳,激活【战斗评估】结算
一百步步弓杀敌,弓弩精通加1
槊法二招,击杀二人,长槊精通加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