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血嫁衣:被操控的游魂(2 / 2)我的鬼差朋友首页

白小樱突然想到这句话,她是不是在说,我把命给你,你想起我会不会后悔。

想法一落,她心中不禁一阵唏嘘。

“时辰到了。”老太太站起来,看着慈眉善目的,她环顾周围,目光在唐念念身上定格一瞬,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照片,轻轻摇了摇头:“我还以为她已经来了。罢了,”她展展袖子,示意除了白晓昱以外的人全部到里屋回避。她随手关上了客厅的门,又转身打开了客厅的窗子:“招魂吧。”

岳婉妈听罢点了点头:“香婆,麻烦你了。”

白小樱不被允许观看,只得跟岳家人一起进了里屋,这让她好生尴尬。早知道还不如不上来,不过……和蒋清茹在一起更尴尬,就这么硬着头皮待着吧。

有点意外的是,岳婉家人看起来虽然很紧张,但是对她也没太多敌意,岳婉的哥哥甚至请她坐下,递给她一瓶饮料:“喝吧。”

大概……真的觉得结了亲家吧,不管怎么说,白小樱觉得,这是个挺有涵养的家庭,和她一直以来认为的不太一样。

香婆让白晓昱在岳婉的遗像旁坐下,检查了他带来的照片,拿起小剪刀要了白晓昱的一撮头发,然后她拿出岳婉的照片摆好,往旁边放了一条岳婉生前最喜欢的项链、一根红线、一根针、一碗水、一碗米、一个火折子和一炷香。

这个阵仗让白晓昱显得有点紧张,在开始之前,香婆看了一眼角落,说了句让他不懂的话:“你执意留在这里看?”

唐念念有点意外她能看到自己,索性亮明身份:“我是鬼差,有问题吗?”

老太太微微一笑,闭上眼沉吟片刻,没有再跟她搭话。

“她能看见我,”唐念念心想:“没想到竟然真遇到了高人。”

老太太把他们两人的照片针穿红线扎了孔,在红线上打了个活扣,撒了一把米,开始拍着桌子喃喃念起口诀,白晓昱凝神倾听,她念得是他听不懂的话。

须臾,香婆把那柱香点燃,揪起白晓昱的那撮剪下来的头发在香上绕来绕去,香的味道和头发烧焦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闻得白晓昱直想咳嗽。

待头发燃尽,香婆开始撒米,闭着眼睛发起了癔症,开始一边哼唱一边拍桌。

她拍桌子的幅度小而急促,时快时慢,当拍桌子的幅度慢下来时,哼唱的速度也会慢下来。

窗边似乎荡起一阵阴风,白晓昱打了个寒噤。尽管不太相信这个,但他还是有点发寒。

哼唱停了,香婆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很疲惫,她睁开眼,望了一眼旁边那碗水。

香婆一声长叹,伸手用指甲把香头阙断,她抬眼盯着白晓昱,目光犀利如炬。

夜风吹动白色窗帘,好像翩跹而舞的衣裙。大概是心理作用吧,一定是这样,白晓昱忽而觉得,屋子里变得拥挤了一点。

是,岳婉回来了吗?

“我唤不到她的魂。”香婆遗憾的摇了摇头:“或许是已经投胎去了,更或许是她不愿跟我上来,总之,这门亲事没说成。”

香婆话音一落,抬头看了唐念念一眼,似乎在期待她的答案。唐念念抱着手臂,显然有点失望,但并不打算跟她解释这些。

香婆无奈的一叹,站起身,示意那屋的人可以出来了。

“她如果真去投胎也是好事,不再留恋人间,你们也可以放下了。”香婆这么劝慰他们,白晓昱垂着眼睛,说不出是伤感还是释然。

看得出来岳家人也不是全都对配阴婚的事情耿耿于怀,放不下的只有岳婉的妈妈,她听罢香婆的讲述又开始哭泣:“你怎么不上来,你怎么这么傻呢小婉。”

很难说拒绝这门亲事是岳婉自己的意思,唐念念认为,她很可能是身不由己的被羁押在某处,连印记都没有。

车里的蒋清茹静静坐着,在她听起来很扰人的音乐早就被她关掉了,她把头倚在窗户边看着前面的路,夜风有些凉,街道上有很多行人,她把手伸出窗外感受着风,然后她笑一笑,摊开了手,手里是一个细长的玻璃瓶,在旁人眼里,这就是个普通的瓶子而已。

“他会和我结婚,你甘心吗?”她轻声说着,笑意更浓了一点:“你比那个懦弱的灵魂坚强,他没有悔悟,你恨吗?恨吧,带他来吧,把他带给我。”

说罢她打开瓶子,轻轻吹了一口气,笑容在脸上漾开,显得心满意足,也有点刻毒。

“提醒你,你跑不掉。”她抬眼望着窗外那个穿婚纱的女人,她的半边婚纱都被鲜血染红,神色木然,满脸是血。

蒋清茹说罢猛地攥起拳头,岳婉的魂魄痛苦的随着她的拳头扭曲起来,而后,她将手掌摊开,巧笑嫣然的望着她:“去吧,岳婉,暗主需要更纯粹的灵魂,提防那个鬼差,我现在,不想和她斗。”

岳婉飘飘荡荡,神色漠然,她依照蒋清茹的指令摇晃了几下,像一股烟一样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