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远见他们出来就问道:“三位施主看得如何?”
老童道:“东西倒是在底下,但我得想想怎么个捉法。”说完,他又急匆匆地走进花园里,盯着那一大簇安南贡看。徐春跟了进来,沈财山在外头与慧远攀谈起来。
老童陷入了沉思,他想了很多方法,用火烧,有铲子掘,或是干脆拔掉。
“童爷爷,你看!这盆安南贡动了。”徐春叫了起来。
老童看到这地下的土在微微抖动,道:“怎么这么邪门。难道底下的东西知道我在想什么!”
“轰——”
不知道哪来传来的声音,兴许是徐春听错了。
“轰——”
徐春确信这次没听错。
“轰——”
徐春轻轻拍了拍老童的肩,老童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原来他也在听。
“咚——”
后寺的钟声响起。
“咚——”
钟声一声又一声地响起。
徐春迫不及待地冲到门口问沈财山:“财山老爷,在钟声响起之前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沈财山点点头,表示他也听到了。
徐春本欲打算盘问慧远和尚,但因之前无礼于他,只好憋着不说话。
沈财山觉得这钟声蹊跷得很,之前送饭的和尚说是祭奠死去静觉和尚的慰灵钟,但眼下中午刚过,怎么又会响起慰灵钟声。他很好奇这钟声的真实目的,他看了看慧远和尚,慧远虽然保持神色很平静,但呼吸比之前急了几分。
沈财山之前虽未见过慧远,但慧远和尚的名声他早就听说过。一个得道高僧理应举止从容、谈吐自若,可今天他看到的慧远却总是畏畏缩缩,说话也吞吞吐吐。东林寺里必然有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情,沈财山虽然好奇,但也无权过问。
老童这时出来了,说道:“我有了解救之法,我想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回到前寺,老童给法妙住持写了封信,吩咐法妙按信中说的做即可。
徐春和沈财山都一脸疑惑,心想就这么走了?
三人骑马离开东林寺。
沈财山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问道:“童老先生,我们这趟可是什么都没做啊。万一这东林寺的葱小蛇以后又跑出去害人呢。”
老童笑道:“我想过很多法子,但最后还是不抓了。主要法妙住持不再将这种花赠与别人就行,我又何必毁人心血去铲掉这么好的奇花。我的信中写的清清楚楚,让他在安南贡边上种上驱蛇草,这样葱小蛇就不会再那里了。再说这寺庙的和尚不欢迎我们,我早就想走。”
徐春道:“既然事情已经办妥了,那一切就由他去吧。童爷爷你之后有何打算?”
老童道:“这个我得请教沈老爷。”
沈财山道:“问我?”
老童道:“沈老爷可否让老朽暂留贵府数日。老朽的船有点老旧,想找个修船匠好好修修,是暂无住处了。”
沈财山道:“老先生爱住多久就多久。”
老童道:“那徐春你也过来,你我投缘,陪我唠唠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