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恒看了画师所画的叶青像,一个方脸大鼻子壮汉。在审问谭清风时,意外得知叶青的消息,姚恒的心里有些高兴。
“谭清风。听月桥在城西,你家住城东,令尊昨晚去城西你可知道?”
“回大人,家父昨晚在城西临洲酒楼宴请白府的白岐白老爷。”
“白岐?”这名字姚恒听说过,他还知道白岐的两个儿子都在京里做官。
“为何事而设宴你可知?”
“回大人,小人不知。”谭清风是真不知道,谭桂豹现在住在铁佛寺里平时很少回家,昨天谭桂豹突然回家他都觉得很奇怪。
这是姚恒第一次办人命案子,他无法评价自己是否审得合理,不过好赖他都获得了一些证据。问完了谭清风,他转向陈氏,谭桂豹的发妻在得知自己丈夫死后脸上没有一丝哀痛的表情,这让姚恒感到奇怪。
“陈氏!”
“老妇在。”
“这个荷包你可认得?”姚恒走下堂去,他把荷包递给陈氏。
陈氏拿起荷包,仔细地看了看,看到那个“香”字,她想了会,说道:“回大人,老妇不认得。”
“这是在令夫身上找到的。”
荷包这种贴身之物,照理陈氏应该是见过的,可为何说不知道。
“回大人,真不认得。我家男人是个粗人,这荷包太精致,他应该不喜欢。”
陈氏言辞冷淡,姚恒没有再多问。几番之下他觉得已经是问无可问了,就让谭清风和陈氏退下了。
“来人,带沈保三。”
沈保三被带上来,同时上堂的还有沈云康,也就是沈保三那批木材的买主。沈云康证实沈保三说的话都是真的,自己的确是让沈保三在今天给自己运一批木材。
堂审略显匆忙,这也是姚恒经验不足的缘故。中午饭桌上,淑文见自己的丈夫没什么食欲就放下碗筷就为他沏了一壶茶。
“是什么事让我们姚大人没了胃口,连饭都不吃了?”淑文打趣道。
淑文去年嫁给姚恒,是个知书达理的贤惠女子。
茶水滚烫,但姚恒还是抿了一口,说道:“淑文,今早城里出了一桩人命案子,死的是城里一霸谭桂豹还有他的护卫高祥。凶手杀完人还把谭桂豹的尸体挂在桥墩子上,高祥的尸体被抛入河中。刚才我在堂上一顿审问也没问出什么东西来。真是愁死我了。”
淑文道:“相公可千万别急,你若是急了心思乱了,那还怎么办案啊。”
“夫人说的是。今天我在堂上看到奇怪的一幕,丈夫死了可是谭桂豹的妻子陈氏却丝毫没有难过,这是不是太无情了点。”
“那就是夫妻情分不深咯。但也说不好,庄子不是死了老婆还唱歌的嘛。但可以肯定是俩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甜甜蜜蜜,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话,一定会当场就哭了。”
姚恒笑着说道:“谭桂豹和他老婆都已经年过半百了,哪还会什么甜甜蜜蜜的。”
淑文没有再顺着话题说下去。姚恒见状说道:“不谈公事了。下午还要去办案,我先去休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