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什么方法?”金白柔问道。虽然金白柔不曾修行过祁雨的法术,但是祁雨的方法却听说很多。毕竟不管是和尚还是道士,这都是一门很好的手艺,但是也让天庭和灵山不厌其烦。毕竟降雨乃是天数,可不是随便求就能够求到的。但是对凡人来说,灵与不灵或可两说,但总归是个念想。
“这关白濑跟里正说,三家村之所以连月大旱,乃是因为触忤了神仙,因此神仙降下这多灾祸来惩罚三家村。若要消灾弭祸,只有一个办法。”青年有些懊丧地说道。
“什么办法?”
“关白濑说,三位老神仙降下惩罚乃是因为三家村祭祀不诚,只有用三岁孩童祭祀,方能消解老神仙的怒气,才会降下甘霖,解除干旱。”
金白柔听罢,却暗思道:这般岂是神仙所为?虽然神仙视人命为草芥,但是却深为害怕因果,这等以人为祭的行为乃是天条所不许,与自己的修行全无好处,岂会做这等事。定然是个野生的妖怪在这里生乱。
“莫非你们乃依着这些法子做了?”金白柔问道。
“那关白濑虽然言之凿凿,但是里正晓得他的为人,自然不肯相信。他便跟里正说道:‘你既然不肯相信,我便与你打个赌如何?’里正便道:‘你要打什么赌?’关白濑便跟对里正说,他明日午时必然会求下一场雨,若是其时下雨,则要照他的法子办。如果不曾下雨,他就离开村子。”
“莫非果真下了雨?”金白柔道。
“不错。第二日午后,关白濑便来到里正家中要求选三个孩童祭祀。但是里正见这场大雨解了燃眉之急,又且这等悖逆人伦的事,他便将关白濑打发了出去。”
“怕又生起了事故?”
“万没想到,这场雨后又是连月大旱,这次却比先前更是严重,两月不到,便整个田地龟裂,庄稼都枯死了。于是合村人聚在里正家中商议,也没有个结果出来。这时关白濑却在里正屋外高声大笑。里正便问他笑什么,他便说老神仙看你们笑。最终里正与众耆老无奈,只好听从他的法子。”
“你们为何不迁出此地?”金白柔问道。
“我们居住此地已经数百年了,那容易迁的动!”青年叹道,“自从祭祀了童男童女,倒也风调雨顺了,只是苦了孩童的爹娘。”
“这等行径,必然是个妖怪,何不寻法师除掉?”金白柔道。
“我们也曾暗中请过几个法师,谁想却半点用处也没有,反倒惹恼了老神仙,叫我们加倍供奉。谁想关白濑却指定了我家,我那刚满三岁的儿女今晚便要送到那庙里去了。可怜我的老娘一气之下昏厥了过去,至今没有醒,孩子他娘一夜间哭瞎了眼睛。我堂堂一男子,看着自己孩子入虎口,却半点法子也没有,活着有什么用,不如一死了之。”
说到此,青年哀痛不已,竟号啕大哭起来。
“你也莫要哀嚎了。我却有法子救你的孩子。”胡戎说道。
“你们又不是法师,如何救得?”
“法师跟我差的远哩!我曾拜黎山老母为师,学的一身降妖除魔的本事。”胡戎又指了指火狼,“你看到他了没?他可是在给黎山老母看门的狗,因为我下山修行,师尊特地派他开保护我。他可是最喜欢吃妖怪了,就是神仙也曾吃过几个。”
“他还吃神仙?”
“像你们这里的恶神仙,吃上几个也不打紧。”胡戎说道。
青年听到胡戎的话,却也有些将信将疑。他们之前请的法师都能够呼风唤雨,口吐莲花,可是最后不是被死在了三家庙,就是偷偷的跑了。他看胡戎这么年轻,跟自己差不了许多,如何能够降得住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