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祁天镇镇长便带着供品来到了文殊菩萨庙。
此时虽已是早上,但仍旧是乌云密布,整个祁天镇边都笼罩在黑暗当中,伸手不见五指。
祁天河的河水早就漫过了堤岸,整个祁天镇仿佛成了一片沼泽。
镇长的身上早就已经被雨水打湿,便不住的咳嗽。
他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了,半截身子已算是入了土,被风雨一淋,便有些着了风寒。
他将供品摆在桌子上,又在院子里香炉上点了一炷香。
说也奇怪,虽然整个祁天镇雨如珠下,但文殊菩萨庙却根本一点雨滴都没有。
祁天镇整个镇子,便也只有一姓,便是姓刘。镇长名叫刘三喜,乃是承袭的自己父亲的职位,才做得祁天镇的镇长。
刘三喜领着自己的儿子以及祁天镇的头面人物,一起跪在文殊菩萨的塑像前。
“文殊菩萨在上,信徒刘三喜及祁天镇诸信众在此叩拜。祁天镇在菩萨的保佑下,一向风调雨顺,民物丰饶,我等亦是十分感念,故此时常供奉,不敢有丝毫懈怠。今不知何故得罪上天,致令降下这等大雨,将祁天镇淹没。伏惟菩萨慈悲,大展法力,消弭灾患。信徒刘三喜及祁天镇诸信众再三叩拜。”
刘三喜三叩首毕,却突然间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刘老汉,你可知罪吗?”
刘三喜闻言,便是惊慌,再度叩拜道:“信徒不知。”
“刘老汉,我告诉你,我乃是文殊菩萨的座下童子,今日特来与你说明。”
刘老汉听罢,便急忙叩首道:“我等愚昧,不知犯了什么罪过?”
“刘老汉,你却要我说明吗?”
“还请罗汉讲明,我等定然奉从。”刘三喜轻声说道。
“既然如此,我便与你明说了吧。你们虽是供奉菩萨,菩萨自然也是知道的,故此你们祁天镇方能够风调雨顺。这都是菩萨在玉帝面前替你们保下的,只是你们却是迟钝的很。这般些时,只管供奉什么鸡鸭鱼肉,牛羊猪狗,时鲜水果,花样时蔬,却也不曾奉献个实在的供品。”
刘三喜闻言,便慌忙问道:“我们一向便是这样供奉,难道菩萨不满意吗?”
“自然是不满的,否则又怎么命令雷公电母、司雨龙王降下这样的大雨?”
“但不知道我等该是怎样供奉。”
“我念你们向来也十分的殷勤,便实话告诉你们。速去准备三岁的童男童女十个,与明日中午时分,将他们送到此处,到时候这场大雨便会消散,祁天镇便依旧受菩萨保佑。”
刘三喜闻言,便瞬间踌躇了起来,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供奉。
“你且不要着急,只管明天将这十个童男童女送来便是。”
“上仙,上仙!”刘三喜连续喊了数声,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他便在儿子的搀扶站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众人。
“镇长,这可如何是好?”刘员外轻声问道。
“唉!”刘三喜长叹了一声,便缓缓的说道,“我们回去再从长计议吧。”
“父亲,我看这件事有些古怪。”刘三喜等人返回祁天镇,便都聚在刘三喜的家中商议。当众人落定之后,刘三喜的儿子便开口说道。
“侄儿,你却仔细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