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初有些抗拒，“我不想见到他！”

“云初，我来了。听说你今天也很想我，我就立刻赶过来了。”沈延之露出招牌笑脸。

聂云初却是心情更加低落，“招蜂引蝶。”

“嗯？你说了什么？”沈延之正在应付喋喋不休的经纪人，没听清聂云初说了什么，“你再说一遍，我保证会好好听了。”

他朝经纪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十分自然牵住聂云初的手，往外面走去。

“沈先生！我不喜欢这样，请你放开。”聂云初心烦意乱的，还是按捺住性子好好说话，天知道她有多想将这个人的脑袋敲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是装着什么。

沈延之拉起聂云初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嗅了嗅，“可是我喜欢，云初，我喜欢你。”

沈延之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极为认真，眼里全都是聂云初。

“我不相信。”聂云初眼神有些空洞，满脸疲态，“你就放过我吧，我并不想跟你玩，我玩不起！”

沈延之打开车门，坚持要聂云初上车。

“我不是在玩，这二十多年来，我第一次这么认真，云初，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沈延之只是盯着聂云初，没有碰她。

有那么一瞬间，恍惚间聂云初相信了这一番话，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这些只是沈延之的伎俩而已。

太过于完美的表现，反而是带着太多的刻意，聂云初认认真真看沈延之的双眼，兀自笑了。

“你要怎么才会相信？”沈延之毫不气馁，一周的时间了，他还是没能够在聂云初身上找到半点的成效，但是也没有挫败感。

他暂时是不会腻了。

“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我？”聂云初套用他说话的格式，“你想要的只是一个玩伴而已吧，可惜我并不想当一个玩伴。你对待感情向来都像是儿戏，喜欢跟爱随口就可以说出，但是我不一样。”

聂云初顿了一下，她的眼中饱含痛苦，这一次毫不掩饰暴露在沈延之的面前。

“感情对于我来说是最珍贵的，所以请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你要是只是想要我的身体我大可以给你，反正只是而已，我也不稀罕，而且你们不就是这样看待我们的吗？”

沈延之愣住了，他一贯的笑没有了，整个人都十分沉静，有几分沈景之的影子。

玩玩而已吗？刚开始时候他确实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而一直到刚才也都是在玩玩而已，但听到聂云初这样说的时候，沈延之心头不由得冒出火气，不是因为聂云初的拒绝，而是对后面的那些话。

不过是而已？

“不是的。”沈延之说出这话的时候，不由得想起了初见聂云初的那一天，他去找了其他的女人，但是平日的玩乐非但没能够让他放松，甚至是觉得完全没有意思。

沈延之从口袋中取出一张卡片，“今晚来吧。”

沈延之下了车，嘱托司机将聂云初送回去。

聂云初将卡片看了一遍，上面有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夜香城。”

这个场所，聂云初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