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樟再是口齿非凡,也不可能再颠倒黑白,只能把他和女儿设计谋夺秘方一事说了出来。
屋里人挤成一堆,想要小声说话也瞒不了旁人,那一屋子青州大小官员自然竖着耳朵听了个明白。
“原来六扇门大人不是遇刺,居然是被那膏药害的?”
“没想到冷樟居然是这样的小人,居然骗一个吴家长房小辈的秘方。”
“呵呵,亏得当初他还四处吹嘘说他冷樟大义,送自己闺女和那吴家小辈定亲,没想到居然是打的这个注意。”
“这冷樟可真是伪君子,把我们都骗的好惨。外人不知道,还真以为他冷樟如何大义,收留故友之子,没想到居然别有居心,看上的吴家的财产。”
“哎哟,这冷樟可是把我等害惨了。他盗药冒功,居然拿个残方沾沾自喜,现在创出了大货,还连累了我等。”
......
听到旁人指指点点,冷樟觉得心如死灰,他这辈子算是完了。
现在如实交代,就指望这些人只把怒气撒在自己身上,而不会追究他冷家。
司徒平听得也是咬牙切齿,没想到这几天称兄道弟的家伙居然是这么一个阴险小人。
幸亏发现的早,否则日后保不准还要遭这家伙算计。
他沉声问道:“这么说,‘白骨生肌膏’秘方本来就是吴家的?你冷樟拿到手里的就只是一张残方,也根本不清楚它的后遗症?”
“是!”
冷樟摸了摸额头密汗,吞了吞口水,哀求道:“司徒大人,这一切都是在下的错,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但请您...一定要救救冷家。”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司徒平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若是昨日这家伙给自己说实话,今天他哪里可能这么被动?
若不是这冷樟信誓旦旦拿人头担保,他这么可能轻信他的话?
这混账确实该死!
司徒平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了一瞬,又问道:“既然这残方是吴家小子的,那他可知道完整秘方?”
“那小子...好像说过知道。”
冷樟想起来懊悔不已,好像那次琳琅阁的时候,吴庸就警告过他,说这秘方不全,有严重的后遗症。
可笑自己当初太贪功,在乞丐身上试了药,就敢拿给六扇门的大人们用。
司徒平眼眸一转,又道:“如此说来,那吴家小子或许怎么知道解决这个后遗症的问题?那六扇门的大人们不是有救了?”
“后遗症已经出现,想要治好恐怕没那么容易。”
冷樟自己就是药师,自然知道其中的难处,道:“何况现在魏大人根本不相信我们青州的药师,他如何能让那吴家小子来?”
“这一切还不都怪你?”
司徒平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事到如今,只有你和我当面去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向魏大人交代清楚...现在又有好几人陆续病发,近况危在旦夕,我想魏大人应该会让吴家小子试试的。”
冷樟一听要去面见魏千绝,不由地脖子一缩,胆怯的像是老鼠要去见猫。
之前还以为傍上的金大腿,转瞬就变成了要砍掉自己狗头的阎王爷。
这落差,不可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