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我跟你说谢谢。”童杉哼声:“我可不是那种得点小恩小惠,就会随随便便被人收买的。”
“呵呵,我看你还是得到的教训不够多。”柏溪跟她斗着嘴:“就你这种小脑子,谁愿意收买你啊。”
“你”童杉气得鼻翼扩张:“你其实是跟那人约好的吧,前后脚的来恶心我,我到底怎么你了?”
柏溪将她中午扔餐桌上的杂志又还过去,说:“你这个人简直有被害妄想症,我明明就是举手之劳,你硬要说我跟人家是一伙的。我说了我不认识你前男友,你非要把我们俩凑一对。你说你处处都这么防着别人,做人累不累?”
“什么前男友啊,我们还没最终分手好不好!”童杉大喊起来:“找个女的帮你老公接电话,看你会不会瞎想啊!”
柏溪怔了怔,腹诽还用找吗,她哪次给他打电话不是女人接的。柏溪原本还想跟童杉解释解释的,现在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了。
她爱怎么钻牛角尖就钻好了,她才没时间体贴她的心情呢。
柏溪中途耽误的时间太久,回到房间就被告知郑慈宜已经先走了。她愤愤说一声重色轻友,将自己东西收拾了一下。
来的时候她几乎什么都没带,衣服什么的都是现买的,现在回去也不打算带太多,就穿了自己最喜欢的一套,其他那些裙子都不要了。
地毯上堆了一堆裙子,件件都是价格不菲的高定,柏溪连看也不想再看,包括那条她穿着跟anna跳舞的露背裙。
去机场是喊的出租,老板操着一口本地话絮絮说着什么,柏溪只勉强听懂了其中夸她漂亮的那一句。
后来忽地下了场大雨,柏溪又听到他说今天晚上会有台风登陆,所有航班都会受影响,又要有旅客滞留机场了。
柏溪原本还带着一分侥幸,心想应该没那么惨吧,到了机场大厅一看,果然所有航班都写着延误,有一些甚至直接取消了。
她去咨询了一下,去往内地的飞机已经全停了,最早的一班也要等到明天,而且并不确定会走,一切要看当时的天气情况。
柏溪很不甘心,又问了还有没有其他方式。对方回复她说可以选择跨海大桥先出岛,机场正好有接驳巴士。
柏溪赶紧照办,路上接到郑慈宜电话。
那边夫妻俩已经双双把酒店还了,看到有人收拾她房间才知道她是真的铁了心要走:“今天晚上有台风啊!我们去接你回来!”
柏溪扁扁嘴,大着舌头道:“还是让我走吧,看到你们恩恩爱爱,唯独我形单影只,简直比这台风还冷啊。”
郑慈宜又说让老公送她去过海,柏溪还是拒绝了:“不用啦,我都已经坐上车了,你们就在酒店甜甜蜜蜜好了。”
到了接驳点,柏溪立马就傻眼了。原来跟她想法一致的人有这么多,接驳点外密密麻麻站得全是人。
早知道刚刚就不那么潇洒地挂电话了,直接让郑慈宜他们送到对岸,再过几小时都能躺在家里喝甜汤了。
现在再打电话就太不解风情了,两个人说不定已经直接制造新生命了。
柏溪看着头顶遮雨棚长长叹出一口气,就这么慢慢等着吧。
天色以很快的速度黑下来,风大雨急,气温也陡然下降好几度。排队的人却不见少,过很久才有辆车过来。
柏溪贪漂亮穿的连衣裙完全抵御不住这风雨,她站在原地自觉冻成了一根冰棍,冷得整个头皮都发麻。
偏偏还有什么打了下她冻得梆硬的屁股,柏溪扭头过去看,后面一个双肩包背在胸前的男人正四处看。
或许就只是不小心吧?
可是没过多久,又是什么打了过来。这次甚至还停留了会儿,沿着她股沟转了下,吓得她直接往前一跳
“哎,你这人干嘛!”前面被撞的家伙转过头,看到离她最近的是个戴墨镜的女人:“大晚上戴什么墨镜,怪不得看不到人乱冲乱撞的。”
柏溪来不及解释,要跟排她后面那浑蛋理论,正前方忽然响起鸣笛声,排她前后的都一拥而上抢位子。
柏溪被人踩了好几脚,根本顾不上痛,随着大部队往车来的位置冲。可惜还是没赶得及,最后一个座位居然被刚刚摸他那男人抢了。
柏溪被雨淋得浑身湿透,眼睁睁看着车子大门关上,那臭男人却高高坐在里面,正得意洋洋地冲着她笑。
气!死!她!了!
柏溪冲着里面竖起中指,高声骂道:“有本事你跟我出来啊,我今天要不把你揍得鼻青脸肿,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里面那人当然是不会听他的了,优哉游哉的往椅子上一躺,拿出个眼罩往眼睛上一挡,准备开始下一趟旅行。
最后就留下个柏溪傻乎乎地风中凌乱。
柏溪内心哀嚎,感慨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她当年红极一时,哪次出门不是后面跟着四五个助理五六个保镖。
想她堂堂国内知名商人纪宁钧太太,国内大大小小企业家派对里走一走,哪个人敢不卖她个面子?
如今!如今!
手里忽然被塞了把伞,哎?柏溪怔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人拍了下后脑勺:“把伞好好打着,我来帮你教训人!”
男人声音低沉醇厚,一听就能怀孕的那种。柏溪直接傻了,纪纪纪纪纪宁钧?拼命揉一揉眼睛,不是他是谁!
纪宁钧已经跑去敲开那辆接驳车大门,瓢泼大雨很快就把他淋得湿透了。他抹了把脸回头看向柏溪:“是哪个混蛋欺负你?”
“就他就他!”柏溪指着车内已经脱了眼罩看热闹的那男人:“他摸我屁股!”
她甩了高跟鞋,小腿蹦跶着不停往上跳,向着那男人吸了吸鼻子:“你跟我等着,我老公来揍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照常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