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志得意满,骄矜抬眸,满脸都是你夸奖朕的表情,可惜对方埋头吃饭的她不愿意接受信号,让他也觉得自己幼稚,不再多说。
连吃了两碗饭,康熙才舒了一口气,瘫在软榻上发呆消食。
想起来都觉得唏嘘不已,以前他每次用过膳,总是要站着消食,可跟她在一起的日子久了,许是被传染般,也学会了懒人瘫。
不得不说,这样就是舒坦。
“早上做什么了?”康熙懒洋洋的问。
姜染姝挨着他往那一靠,笑道:“嗨,我不像您整日里忙的有意义,就是闲忙。”
你若是说做什么也没有,你要说闲着,那也没有。
就撸着猫逗着娃,看会儿书弹会儿琴,小半天日子就过去了,午间用膳小憩,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了,再撸猫逗娃处理宫务,又该晚膳了。
这么一算,小日子还真是堕落的厉害。
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忍不住轻拍了下,笑道:“今儿柳御医来诊平安脉,已经确认了,脉象圆滑,是喜脉。”
下手轻得很,却还是被康熙拦住了,他瞪着眼睛道:“拍自己做什么?不疼么,傻。”
姜染姝轻笑,见他不知道想起来什么,耳根子一点点的红起来,顿时无力吐槽。
“你”康熙薄唇紧抿,半晌才红着脸眼神躲闪,结结巴巴道:“别这样看着朕。”
姜染姝有些疑惑,她目光平平,也没有刻意说要勾引他,怎的就不能看了。
故意往跟前又凑了凑,她嗲着嗓子笑:“爷,您说的是这样么?”
她眼神晶亮,在烛火的照耀下明媚极了,就这么含情脉脉望着他,康熙长睫颤了颤,豁然起身,坐在离禧嫔远远的书桌前。
喉结滚动,嗓子干涸。
康熙捏了捏拳,克制的开口:“你莫要如此,且正经些。”
姜染姝听罢轻笑,莲步款款的来到他跟前,薄烟纱的衣袖拂过他脸庞,那胳膊落在他肩头,带来悠悠的香,沁人心脾。
明明是胳膊而已,他却觉得跟烙铁似得,烫的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爷,您看看我呀。”姜染姝凑到他耳边,笑的娇媚入骨,细白的指尖挑上他下巴,那微凉的细腻触感,让康熙猛然起身,再也受不了的大踏步离去。
隐约间,仍有禧嫔的轻笑声响起,他的脚步便更快了。
姜染姝目送他离去,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冷声道:“皇上打哪来?”
半夏垂眸回复:“承乾宫佟贵妃处。”
“唔。”她慢悠悠地摇着手中团扇,慢条斯理地说道:“本宫知道了。”
想着康熙鼻尖沁出的细汗,姜染姝捻了捻手指,垂眸浅笑嫣然,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中意味不明。
赖嬷嬷见皇帝匆匆来匆匆去,目瞪口呆:“万岁爷这是怎么了?”
最近这景仁宫中长钉了,还是这宫里头有虫咬他,总是一刻都坐不住。
姜染姝伸了个懒腰,嬉笑道:“约莫是”剩下的话被她吞下,谁也不知。
赖嬷嬷也就随口一问,原本的担忧劲已经下去了,见禧嫔一点都不慌,她的心也跟着定下来,该做什么做什么,坦然的很。
外头的宫人原本有些慌,可看着上头都镇定自若,心里头那点小慌乱也彻底消散,有禧嫔娘娘在,定然无事。
余年却不管这么多,只要那只烦人的两脚兽走,它都能高兴的笑出猪叫。
“喵嗷”走了走了好开心哇。
“嗷呜呜”它昂着粗短的脖子,对天长啸。
姜染姝黑线,也就上次逗它,教它嗷呜呜的狼吼,从此以后完了,猫叫声再也不会了,只嗷呜个没停。
“喵呜”要这样叫知道吗?姜染姝盯着它,绝望的听着它复述:“嗷呜呜”
生无可恋的捋着它的毛发,她语重心长地看着它说:“你是猫崽崽知道伐,要喵喵叫,不能嗷呜呜,记住了没?”
余年歪着头看她,半晌才试探着叫:“喵嗷呜呜”
听见喵的时候,她还以为成功了,听到后面,她就知道,她又天真了,希望时间久了,它能自己改过来。
姜染姝绝望的想。
余年用头在她手上蹭来蹭去的撒娇,琉璃似得双眸满是信任爱恋,嗷呜嗷呜个不停。
“算了,你爱如何便如何吧,我无能为力。”姜染姝点着它湿润的鼻尖笑,这小东西又长胖了,圆滚滚胖嘟嘟的都快捏不住脖子了,“真的要减肥了。”
喊那么久的口号,一直没舍得收拾它,这次真的要断小鱼干了。
“嗷呜”该吃零食啦
余年软软的撒娇,却得到主子残忍拒绝:“你想都别想!”
作者有话要说:余年歪头:嗷呜嗷呜!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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